房門被韓毅重重帶上。
終於注意到宗忘川和蕭銘的曾天宇禮貌發問:“你們又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我們當然——”
蕭銘正要說話,宗忘川止住他,對曾天宇說:“我叫宗忘川,三年前你母親找我調查你父親的婚外戀情況,交報告的那天,你也在場。”
“……三年前……查老頭子的情婦……難怪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眼熟,但是完全想不起你是誰!如果是大眾臉也就罷了,偏偏你還……”
曾天宇想到某個可能,態度突然變冷:“你找我什麼事?是不是我媽擔心我的安全、委託你調查車禍的事?”
“曾夫人沒有找我,”宗忘川說,“我們兩個今天來檢查科做體檢,聽到韓先生提曾先生住院的事情,特意過來打個招呼!”
“……謝謝了。”
曾天宇禮貌地道了聲謝,目光落在蕭銘身上:“他是——”
“我的同居人。”
宗忘川坦蕩蕩地說著,雖然他已經從曾天宇對韓毅和江天奚的態度中意識到這人對同性戀有很深的偏見。
“同居人……你是……”
曾天宇的語調變得很僵硬。
宗忘川於是看了下手機,說:“曾先生,我們還有事情要辦,先走一步,你注意休息。”
“謝謝關心。”
曾天宇冷淡地回了一句,目送兩人離開,繼續看足球賽刷手機。
……
……
走廊外,蕭銘有些不痛快。
他對宗忘川說:“你三年前接的是他老媽的委託,又不是他,幹嘛要委屈自己來拜訪這種給面子不要的深櫃腦殘!”
“他是深櫃?”宗忘川問。
蕭銘說:“難道不是嗎?瞧他和韓毅、江天奚說的那些話,哪一句不是酸溜溜的?”
“我剛才只顧著觀察他傷口表面的黑氣,其他的事情都沒有注意……”
宗忘川神色有些凝重。
也懷疑曾天宇被深淵的力量詛咒了。
蕭銘聞言,急忙改口說:“親愛的,你現在是孕夫,要注意休息,別總把自己關在籠子裡工作。”
“我一直都……等等!為什麼是‘關在籠子裡工作’!你想把我關在籠子裡嗎!”
宗忘川生氣地看著蕭銘。
蕭銘連連呼冤枉。
宗忘川懶得理睬他,掏出鑰匙準備去車庫,這時手機響了。
朱彪的電話。
宗忘川於是把鑰匙扔給蕭銘,接通電話。
“彪哥,找我有什麼事情?”
“有三件事。”)
朱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煩躁。
宗忘川瞭解朱彪,每當他用這種語調說話,必定是遇上了麻煩。
“需要我幫忙的那種?”
宗忘川主動問朱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