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是琳達看到老闆這麼在意宗忘川，淺褐色的眼中閃過一抹紅色。
……
……
“老李，好久不見。”
肖寧找到獨自用餐的李正龍後，立刻一臉不客氣地坐在李正龍的對面，捏起一搓義大利麵往嘴裡塞。
李正龍知道肖寧前幾天才從局子裡出來，對他的無禮一笑了之，轉身請服務員加一套餐具，並把選單遞給肖寧：“喜歡什麼就點什麼，今天我請客。”
“謝啦。”
肖寧低頭研究選單。
李正龍故作不在意地問：“老肖，阿麗的案子有眉目了嗎？”
“沒有，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肖寧苦惱的說著，選了幾道菜，把選單還給服務員。
這時，李正龍之前點的波士頓龍蝦和鵝肝都送了上來。
李正龍把兩盤菜推到肖寧面前。
肖寧也不和他客氣，每樣都切下大半放在自己的盤裡，一邊吃一邊說：“在拘留所的這幾天，我是真的慘，每天都慘。”
“拘留所那種地方，能吃好睡好才是怪事。”
李正龍安慰肖寧。
肖寧拿叉子捲了點義大利麵，一口吞下去後，感慨地說：“可算吃到人吃的東西了。”
“兄弟們都知道你在裡面受了委屈，但是……阿麗出事的那晚上，你一個人在家喝悶酒，我們都沒法做你的不在場證人……”
李正龍安慰著肖寧，並且提議說：“這週六有空嗎？我們兄弟幾個陪你去郊外打真人cs怎麼樣？”
“不用，沒心情。”
肖寧放下叉子，看著李正龍的眼睛：“老李，你相信我是兇手嗎？”
“當然不信，我們可是從幼兒園的時候就一起玩泥巴的朋友，你有幾根腸子我還不清楚嗎？”
李正龍不假思索地說。
肖寧心頭有少許感動，但想到酒吧老闆的那句“每天選一個人聽他的心聲”，竟不由自主地說出了蕭銘注入他腦海的古老咒文：“……闍……禰……亜……鉿……罷……”
沒有抑揚頓挫，沒有情緒波動，聲音冰冷如機械。
“老肖，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怎麼……頭有點痛，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李正龍摸著腦袋喝了口水，這時，肖寧的咒文也念完了。
完全沒有異常感的他趕緊向李正龍道歉，心虛地說：“我剛才是不是又神經錯亂說胡話了？這幾天困在拘留所裡，精神都不正常了。”
“原來如此，沒事，沒事。”
李正龍輕易地原諒肖寧。
肖寧鬆了口氣，正要說幾句葷話調和一下氣氛，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張麗麗死了也好，反正她喜歡的人不是我。
聲音是李正龍的聲音，口氣卻不是李正龍慣常的說話口氣。
肖寧抬頭，對面的李正龍正低頭吃牛排，嘴巴不停地咀嚼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