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被炸死了那麼多人,個個粉身碎骨,很難還原完整屍身,馬六的墓,多半也只是象徵意義。
作為新一任治安官,紀念同胞,緬懷先烈,是程式要求,也是理所應當。
執行官羅毅也抵達了現場,一身黑衣,莊嚴肅穆,給馬六鞠了個躬。
“馬治安官為了烏托邦的長治久安英勇獻身,我們將牢記他的光榮事蹟並且繼承他的遺志,與企圖破壞烏托邦穩定的罪惡份子,鬥爭到底。”
葉辛靜立碑前,望著馬六的照片,一言不發。
平心而論,站在這裡,他的壓力應該很大。
畢竟放眼望去的這一塊塊墓碑足以說明治安官是一個無需爭辯的高危職業。
他的這些前輩,貌似個個英年早逝,不得善終。
羅毅直起身,注視了會馬六的碑,然後拍了拍葉辛的肩膀,貌似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一個警衛員走過來,遞上一份檔案。
羅毅接過,交給葉辛。
“這是我們掌握到的一份名單,上面的人,都比較可疑,很有可能是亂黨,或者亂黨的同夥,接下來你需要密切監控他們。”
接棒馬六,打擊亂黨的責任,自然就落到了葉辛的肩上。
“只要發現有什麼不對,立即展開行動,能抓到活口最好,實在抓不到不要勉強,就地格殺,這些亂黨的危險性你親眼目睹過,對他們不要有任何仁慈。”
因為親身經歷了爆炸事件,執行官羅毅似乎對葉辛非常信任,果決的口氣也透露出烏托邦統治階級對待亂黨的態度和政策。
寧殺錯,不放過。
“我還有公務在身,就先走了。”
帶著兩名警衛,羅毅轉身離開。
作為執行官,相當於統籌的角色,自然比治安官的職責範圍要大,也要忙的多。
在羅毅走後,葉辛才翻開那份檔案。
上面羅列了二三十來個人名,有些已經被紅筆劃掉,譬如宋虎。
瀏覽一遍後,在這上面,並沒有發現陳培恩的名字。
葉辛沒有意外。
那位教授的謹慎,透過幾次接觸,他已經領會,沒被烏托邦統治階級注意到,不值得奇怪。
當然。
假如馬六沒被炸死,這份名單上恐怕遲早有陳培恩這三個字的一席之地。
“李彩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