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點。
段榮書還沒有回來。
也不知道和胡蕊聊什麼聊這麼久。
“壽山,去洗澡吧。”
陳培恩和葉辛拿著臉盆毛巾,打算去洗浴。
“我再坐會,你們先去吧。”
張壽山搖了搖頭,手裡還捏著一根燃燒的香菸。
他煙癮的確不小,一個人一根接一根,都快抽了小半包,弄得寢室都有些烏煙瘴氣。
作為教授,自然不贊同“學生”抽菸這樣的行為,可陳培恩也不是那種固執刻板不懂變通的人,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和葉辛出了寢室。
“他一個人待著,會不會有危險?”
沒走幾步,葉辛突然道。
從他平靜的臉色,可以看出說出這話並不是出於對隊友的擔心,而只是一種客觀的分析。
陳培恩一怔。
既然鬼找上了刑仙茹,那麼對張壽山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要不回去勸勸他?”
陳培恩停下腳步。
“我不覺得他會聽你的。”
葉辛平淡道。
陳培恩啞然。
的確。
以張壽山的個性,確實不是一個會受人約束的人,至少不會聽他的管教。
再者說,作為男人,硬要拉著別人和自己一起洗澡,想起來也太那啥了些。
“我要是鬼,應該不會第一個對他下手。”
這麼想,陳培恩也就熄了回去找張壽山的心思,畢竟平心而論,在他們六人之中,張壽山是最彪悍的那個,最不好惹,怎麼看,都不會成為鬼率先下手的目標。
陳培恩覺得沒事,葉辛更加不會再多說。
端著東西,兩人來到澡堂,各自進入一個隔間。
“淅瀝瀝……”
溫熱的水流迎頭淋下,沖刷著一天的驚嚇與疲憊。
“葉辛,你還沒說過,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或者還在上學嗎?”
隔壁傳來陳培恩的聲音。
葉辛揉著頭髮,沒有回應。
這個青年,還真是冷漠啊。
陳培恩嘆了口氣,繼而笑道:“別介意,我只是隨口問問,不方便說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