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nana,我這兩天突然知道家裡火災的一些隱情。”知微和banana兩個人閑聊,就聊到火災案這件事,她向來特別尊重banana的意見,有些做不出抉擇的事情,都會和banana說。
“你說。”banana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問道。
知微就重避輕地和banana簡述了事情的經過,再丟擲了一個問題,“你說,我該怎麼辦?”
banana想了想,“別沒事給自己添堵,快樂地活著不好嗎?”
“那我一家四口的——”
知微話還沒說完,就被banana伸手打斷了她。
“你這條命好不容易撿來的,別瞎作。”
知微嚥下了要說的話,banana話糙理卻不糙,她明白了。
“好了好了,別沒事在這傻杵著了,回去躺著休息吧。”banana遂下了逐客令,他講了這麼多話,也有些乏了。
“恩,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就來找你說話。”
“算了吧,讓我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吧。”banana和知微平時互懟多了,此刻也不忘懟一下。
知微當然不會和他計較,帶著笑意離開了病房。
陳女士在外面逮著知微,見到知微出來,扶著微微便舍下了她的一雙狗兒子送微微回22樓,周浪跟在後面很是同情地看了一眼陸猶深,陸猶深一臉平靜,彷彿被舍棄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陳女士對宋知微一見如故,當知道微微也是學服裝設計的便更是熱情,知微也很是驚訝地發現原來她好朋友的媽媽竟然是她一直敬仰的設計師,兩位戲精一見如故,場面一度很似年度認親大劇,然而在一旁的周浪和秋冬就很低氣壓,這兩個人,蛇精病?
這廂,陸猶深走進病房,習以為常地和自家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banana說道:“陳女士又跑了。”
“哦。”banana冷漠地應道。
陸猶深將陳女士剩下的殘局收拾幹淨,給banana倒了一杯水,banana扶著杯子喝了一口水,突然特別認真地喊了一聲:“哥。”
“恩?”
“我喜歡微微。”
“我知道啊。”陸猶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靠在桌邊看著自家弟弟,等著他的下文。
陸猶深自小便疼著banana,對於自家弟弟身邊的人也很關心,自然知道微微這個人,所以當杜若蘅跟他提到做媒的物件是知微時,他答應了,他也想會會弟弟的這位死黨。結果,這個女人卻很令他失望,甚至厭惡。
這次發生的事,警察和他說是知微奮力將弟弟拖到火場中心,兩人才雙雙逃過一劫。
不過,自家弟弟傷的也忒重了,據抓捕到的爪牙說,自家弟弟替知微捱了許多拳頭,他那位弟弟素來心硬,是個沒心沒肺的主,能教他如此相護的,定然在他心裡與眾不同,說是喜歡,也不奇怪。
banana看著杯子上的水霧,眼睛蒙上了一層輕紗,帶著鼻音緩緩說道:
“我喜歡她,她卻一直把我當姐妹。
其實做姐妹也挺好的,至少能一直陪著她,那我也心滿意足了。
你別看她表面精明,其實感情就是一筆糊塗賬,她喜歡傅守初,那多半是腦子進水,等她腦子裡的水出來了,我怕她遇不到合適的人,被外面的壞人騙。
我思來想去,我身邊的人還是二哥最靠譜了,樣貌智商都不差傅守初,所以你能不能替我看著點微微,畢竟你這弟弟這一劫,不能白受呀。
能做微微的家人,給她一個溫暖幸福的家,也能彌補她之前的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