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我進去嗎?”傅守初的眼神充滿了壓迫感,唇角微啟問道。
知微堵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周浪還在呢……
這尼瑪怎麼有種被捉姦的趕腳!
“微微?”上好菜的周浪看見知微杵在門口,好奇地走過來問道。
這下子,傅守初一眼看見了周浪,周浪也看見了門外的傅守初。
傅守初聞著鼻尖的飯香,問道:“這便是如今請不動你這尊大佛的原因嗎?”
“我……”平時伶牙俐齒的知微頓時說不出話來。
傅守初打量著周浪的樣子,上身穿了一件衛衣,下身穿的是深灰色的長褲,特別像睡褲那種,而且腰間還圍著圍裙。縱觀知微,依然穿著睡衣,發尾還有些濕濕的,這一看便是剛起床的模樣。
兩人一副同居了的樣子。
空氣裡冰封般的尷尬,直到傅守初的話打斷了這寂靜。
“知微,你太令我失望了!”傅守初滿眼失落地看著知微決然說道,眼睛又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周浪,便轉身邁步離開。
連傅守初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失望。
為什麼這麼沒有風度地轉身離開。
甚至他連問一句兩人的關系的勇氣都沒有。
冷靜自持,心若止水,是他從小接受的教育,此刻他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心裡像是打翻了什麼東西,一腔的酸脹在翻湧。
在走出樓梯間的時候,他有幻想著知微會追上來,結果他回頭的時候,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
傅守初看著這棟高高屹立的大樓,眯著的眼睛突然合上,垂眉看了看地上,嘴角掛上一抹苦笑,後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記得他的祖母曾經和他說過,有些東西你不知道珍惜,那麼就從失去的時候開始。
此刻的知微愣在原地,也不知道想著什麼。
“微微,要不要我和他解釋一下。”周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必了,他一貫大腦清明,運籌帷幄,不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的。”知微合上了門,轉身低低地說道。
周浪看著前一刻還活靈活現的知微,此刻卻如同病貓,心裡很是難受,於是抓住知微的肩膀在後面將她推向餐桌,“微微,咱們快點吃飯吧。”
知微被周浪推著走,終於是邁出了步伐。
吃飯的時候,知微端著碗陷入了沉思。
她突然有些後悔,如果按著杜若蘅的安排去了今天的宴會,便不會發生被傅守初撞破的事。
傅守初轉身離開的時候,她沒有上前去追,因為在他轉身的瞬間,她彷彿就失去了的力氣,突然覺得很累,如果他問一下,就多一句話問一下她和周浪的關系,而不是直接下判斷地轉身離開,她都會死皮賴臉地和他解釋,請求他的諒解。
可是他沒有,甚至直接了當的對她說他失望?
這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便是他。
她突然覺得很累,即使被誤解,也不想再去解釋了。
“微微。”周浪忍不住又喚了一聲知微,照理說兩人産生誤會他該開心才是,但是看見知微這個消沉的樣子,他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我沒事。”知微呼了一口氣,對周浪露出笑容,她本來就餓得不行了,便開始好好吃飯。
畢竟,狗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