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還知道自己實力不錯啊?年輕人能不能有點大局觀?
如今上面已經開始研究普及你的修身爐計劃了,你知不知道作為未來的種花家修行者領袖,你的存在對國家來說有多重要?
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就算廢不掉天使教又能怎樣?相比搗毀天使教廷的短期收益,國家更需要你在國際舞臺上為種花修行者持續樹立信心。”
說到這裡,曾毅同樣站起身來,眼神肅穆與孟浪緊緊對視,一字一頓道:
“孟浪,你聽好了!這話是我當初請戰前往刺殺弗雷德的時候你爺爺說給我聽的,現在我把這句話原封不動轉送給你——”
“知道嘛,曾經……有個地方的人民被稱為東亞病夫。
他們想要和平,卻只能依靠祈求。
後來,有人告訴他們,祈求是換不來和平的。
想要和平,就要去拼、去鬥、去賭上自己的一切放手一搏!
於是……他們就去拼了。
那幾年,血流漂杵。
那幾年,生靈塗炭。
那幾年,咱們更是死了整整……5000萬同胞!
他孃的那可是五千萬啊!!!”
曾毅越說越動情,到了最後一句更是嘶吼出聲,房間裡的所有人都不禁濡溼了眼眶,回憶起了那個委屈恥辱的年代。
“向是時也,積怨滿於山川,嚎哭慟於天地。
彼寇罪孽之深,傾四海之波猶流惡未盡!
此債血恨之累,罄南山之竹尚書罪未窮!
呵~這五千萬條人命,他們居然想強單靠一句輕飄飄的投降就算了?
做夢!
九世亦可復仇乎?雖百世猶可報也!
老子現在或許還不夠強,但你他孃的洗乾淨脖子給我等著!
我死了還有兒子,兒子死了還有孫子,子子孫孫永世不忘此仇,只要你一天還沒有跪下來真心磕頭懺悔,早晚有一天我的兒孫們要來找你算一算總賬!”
吼出胸中鬱氣,曾毅鬆開了緊握出血的拳頭,用複雜中夾雜著欣賞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孟浪,你是個種花家的年輕人,知道什麼是種花家的年輕人嗎?”
“……不知道。”
“你是種花家的年輕人,就意味著雖然你沒有出生在那個積貧積弱的年代,但你身上卻是揹負著前輩們的期望和血債的。
你記住,沒有他們一路硝煙、一路烈火、一路犧牲、一路墳塋地拋顱撒血去戰那一場,也就沒有今天能挺直胸膛站在這裡高談闊論的你!
他們的名字或許無人知曉,但你不要忘記,他們的功勳、血債、恥辱、期望……一切的一切全都掛在你的身上。
你,沒有任性的資格!”
“你是年輕人,你代表著未來。
你是年輕人,在下一代成長起來之前,你代表著這個民族所有的希望。
所以啊……
別他孃的給老子成天想著犧牲殉命!
別他孃的給老子成天嚷嚷著捨生取義!
更別他孃的給老子成天說什麼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因為,對我們這些老傢伙們來說,你們年輕人的命……就是比我們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啊!”
說著,曾毅邁著緩慢卻堅定的步伐來到呆若木雞的孟浪面前,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