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楊驚鴻是瘋了嗎?就他那點人,他怎麼敢去打汴梁?他打之前,都不刺探對方有多少兵馬的嗎?
“足足二十萬吶,人家二十萬大軍,他區區兩萬人,怎麼打得過人家,他的兵都能一打十嗎?”小姑娘氣的小臉都紅了。
傳訊兵傻愣愣的看著她,要不說她是紅娘子的貼身丫鬟呢,連大統領都敢罵,這脾氣,簡直得了紅娘子真傳!
“小楊姑娘,這樣罵大統領,不好吧!”傳訊兵弱弱的勸道。
小姑娘瞪了他一眼:
“有什麼不好?傻不愣登的,罵罵醒才好!若不是看在他身上流淌著楊家血脈的份上,主子早就跟他分道揚鑣,自己單幹了!
“你看看這些年,紅巾軍說的好聽點叫義軍,說的不好聽,那就是一群匪兵。打家劫舍,佔山為王的勾當,他們乾的還少嗎?”
傳訊兵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咱們總得活著不是?”
“那就能打劫老百姓了?”小姑娘冷聲道。
“劫富濟貧,哪錯了?”傳訊兵駁斥了一句。
小姑娘冷了他一眼:“劫富濟貧,說的好聽,普通人家他們也沒少劫掠吧?”
旋即小姑娘眼簾一垂,冷冷地看著他:
“你這樣幫他們說話,你不會是楊驚鴻的安插在主子這邊的眼線吧?”
傳訊使聞言,頓時嚇得一哆嗦:
“小楊姑娘,你可不能,胡,胡說八道,冤枉好人啊!”
小姑娘見他鬢角旁似乎冒著些許細汗,嘴角微勾:
“你緊張什麼?難不成心裡有鬼?”
傳訊使眼神躲閃了一下,呵呵笑了起來:
“我怎麼可能緊張?主要是小楊姑娘平白冤枉好人,也太不應該了!”
小姑娘淡淡一笑,美眸緊盯著他:
“我記得,以往楊驚鴻給主子傳訊,不是你來負責接收信件的吧?怎麼一到急信,就輪到你了?”
傳訊使冷汗頓時便流了下來,他強顏歡笑著,笑道:
“這不,深更半夜的,都睡著了嗎?剛好輪到我接崗,這有什麼好懷疑的?”
小姑娘一言不發的看著他,那人被她犀利的眼神盯得直發毛。傳訊使終是受不了了,冷聲道:
“小楊姑娘,即便我是大統領的眼線,你也無權處置我?大家都是紅巾軍,何必互分陣營?”
小姑娘冷笑了起來:
“何必互分陣營?那楊驚鴻派你來監視主子,又是個什麼意思?不覺得自相矛盾嗎?別以為我不知道楊驚鴻那個死變態在想什麼?
“且不說主子跟他有血緣關係,即便沒有,主子也不可能看得上他!一個青樓賤貨生的雜種,主子能看他一眼,便已是他的榮幸!”
“小楊姑娘,你可知禍從口出?”傳訊使眼色變得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