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王長壽,心裡面快要恨死那個店小二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耶律瓚劍眉倒豎,冷冷的看向宋牧二人,問道:
“你們是鏢師?方才小二說,你們特意打聽本將的訊息?”
“將軍英明神武,小民打聽一下不行嗎?”宋牧淡笑道,黑色兜帽下的臉,流露著冷色。
“你們不是說押了官爺的鏢嗎?”店小二疑惑的插了一句。
王長壽肉嘟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心裡恨不得立刻將店小二按在地上,叉叉了!
耶律瓚頓時眼露寒芒,冷聲道:
“哦?還有這等事?我怎麼不知道,自己還壓了鏢呢?”
宋牧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幽森的邪笑:
“現在,你不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只見宋牧驟然出手,電光火石之間,便一掌擊中了耶律瓚身旁的參將。而幾乎同一時間,袖中短劍驀地跳出,精準無誤的抹了參將的脖子。
“大膽!”
耶律瓚全然不曾想過,此人竟然如此大膽。竟敢當著他的面刺殺將官!
他剛想拔劍,宋牧便一腳踹在了他的手背之上,拔出三寸的長劍又重新插了回去。
宋牧形如魅影,移動身法,已然是練得出神入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點中了耶律瓚的周身要穴。讓他動彈不得。
周圍正在行軍計程車兵,聞聽動靜,紛紛面露急色,轉瞬之間便將茶館圍的水洩不通。
店小二已經嚇傻了,他不知道這兩撥人為何就這般莫名其妙的打起來了。
宋牧反手握劍,架在耶律瓚的頸脖之上,對著將茶館團團圍住計程車兵冷道:
“你們若是再向前一步,我便殺了他!”
“放開瓚將軍!”一名校尉冷喝道。
“你當我是傻子嗎?放開他,我們還能活著出去?全給我退下,不然,莫要怪我手滑傷了人!”宋牧毫不退讓的冷喝道。
王長壽手裡也握著一把劍,那把劍是從那名參將身上取下來的。他面露狠色,一劍砍下了參將的腦袋,踢了出去。兇狠的眼神瞪著那些梁兵:
“耳朵聾了?我家大人說的話沒聽見是吧?還不快退下?”
那些梁兵見自家主將被王長壽毫不留情的斬下頭顱,身體皆是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不許退!莫要管我,此人便是宋牧!只要殺了他,爾等定能連升三級!”耶律瓚強硬道。
這一刻,他已經看清了宋牧兜帽下的面孔,眼裡的怒意,蹭蹭的往上漲。
“奶奶的,你很勇是吧?”
王長壽二話不說便一劍斬斷了耶律瓚的左手。耶律瓚疼的慘叫一聲,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
宋牧被王長壽的舉動驚呆了,見他握劍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著,臉上也盡是虛汗。
宋牧心中瞭然,王長壽心裡估摸著也是緊張極了,面對險境,身處囹圄,腦子也變得混亂起來。
四周的梁兵也被王長壽這一舉動嚇到了,皆是忍不住一哆嗦,彷彿就像是自己的手被斬斷一般。
“退,退!都退!”校尉命令道。
“給我讓開一條道來。”宋牧冷道。
“你們要怎樣才肯放了瓚將軍?”校尉問道。
“待我們離開二里地之後,自會放了他!”宋牧回道。
校尉眼簾微垂:“不可能,萬一你們離開之後,不肯放人怎麼辦?”
“我宋牧何時騙過人?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你們再囉嗦,他的血都快流乾了!”宋牧道。
耶律瓚面如金紙,手腕的斷口處,鮮血止不住的流淌著,煞是瘮人。
“只能讓一里地!一里地之後,若是你們不放人,就別怪我們用攻城弩射你們?”校尉也是死咬著不退讓。
在校尉看來,一里地剛好在攻城弩的射程範圍之內,若是他們不放人,那便只好犧牲耶律瓚了!大不了回去同大帥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