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城。
“公子,徐州那邊飛鴿傳書,送來了一份信箋。”
風眠晚走進書房,手裡正拿著一份未拆的信箋。宋牧停止搗鼓手中的火銃,劍眉豎了豎。他接過信,嘴角緩緩上揚起來。
“是雲梔手底下,一個叫楊縉山的人送過來的。他說,九公主被逼無奈,要來與我謀求合作!”宋牧微笑道。
風眠晚接過信箋,大致掃了一眼,紅唇翹了翹。
“公子那日孤身一人衝鋒陷陣的做法,果真起到了效果。他們打不過樑國韃子之時,自然便想到了公子!”
宋牧擦著火銃的槍管,淡淡的笑了笑:
“是啊!雖然他們也未嘗沒有賭的意思,但恭喜他們,他們賭對了!”
“那公子要留在海州等九公主上門嗎?”風眠晚問道。
“戰機瞬息萬變,我哪有那麼多時間陪她鬧?況且幻蝶離開前特意交代我,莫要與雲梔那妮子攀交過甚。雖然不知道幻蝶要搞什麼名堂,但她既然要求了,那我照做便是。
“等雲梔來了,你替我接待她!她要是願意等,有足夠的誠意,我便幫她一個忙!大不了挖牆腳的事,以後再說!”宋牧說道。
風眠晚輕輕地頷了頷首,淡笑道:
“我聽寧總教習說,林姑娘和九公主在下邳城之時,似乎發生了些口角。林姑娘揚言要把九公主抓來當婢女!”
“哦?還有這等事?林丫頭聰明伶俐,她說過的話,十有八九能做到。我倒想看看,她怎麼把雲梔收做婢女?”
宋牧組裝完火銃,眯著眼睛瞄了瞄,旋即別在了腰間!
“差不多了!我得趁著耶律瓚前往祁州述職的機會,把密州給佔了!”
宋牧忍不住想起耶律瓚聽聞自己的幾萬匹戰馬被擄,氣的吐血的場景,好笑道:
“若是耶律瓚知道我趁他離開,把密州佔了,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公子逮著一隻羊薅,還不得把羊給薅禿了?”風眠晚莞爾道。
“誰讓他最好欺負呢?”宋牧忍不住大笑起來。
“對了晚晚,精通漢人官話、梁語的漢人找著了嗎?”宋牧忽然問道。
風眠晚頷首:“找著了!是一個經常往返上京、海州的商販。他是海州本地人,背景也已經調查過了。還算可靠!”
“好,那就趕緊把影兒叫來,讓她給我易個容。事不宜遲,半個時辰之後就出發!”宋牧吩咐道。
風眠晚頷首,應著退了出去。一柱香的時間之後,月千影已經將宋牧易容成耶律瓚的模樣,好在宋牧人足夠高,這麼一看,還真分不清真假。
宋牧看著鏡子裡的“耶律瓚”忍不住誇口稱讚道:
“這易容術真是妙絕!影兒啊!這易容術,你得教我,說不定以後還能用上!”
月千影聞得宋牧誇讚,心裡喜滋滋的,臉上笑靨如花,她自謙道:
“晚晴師姐才是真正的易容大家!她的易容術,即便是親近之人,也很難發現破綻。”
“是嗎?那成親之後,定要讓她好生教教相公!”宋牧打趣道。
旋即,宋牧穿好梁軍甲冑,捏著嗓子,用有些口音的梁語粗喊了一聲:
“本將軍回來了!快開城門!”
宋牧暗自點頭,有幾分像!應該能矇混過去。
“好了!你們好好待在家中,本公子帶人去趟密州!”宋牧吩咐月千影道。
月千影眼裡閃爍著想去的希冀目光,她撅了噘嘴:
“公子,讓婢子也跟著去嘛!婢子可以扮成男人模樣!”
宋牧語氣強硬道:“不行!打仗不是兒戲!萬一有什麼閃失,你讓公子怎麼辦?公子心疼你們才不讓你們跟著去,乖,聽話!”
宋牧說罷,在她額頭上溫柔的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