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萬才微微一笑,揶揄道:“宋兄真是好豔福!”
宋牧不置可否,只是回眸一笑:“秦老弟,相逢何必曾相識。江湖路遠,有緣再見!”
“宋兄且慢!江湖路遠,也不知何時才能相遇,在下身無長物,便以此扇相贈,聊表心意。還望宋兄莫要嫌棄!”秦萬才突然勸步道。
宋牧略一思索,衝著月千影點了點頭。月千影打量了秦萬才一眼,接過了摺扇。
“那宋某就在此謝過了。後會有期!”
在鶯鶯燕燕的簇擁之下,宋牧離開了望江樓。
月千影暗自回眸,看了秦萬才一眼,柳眉微微一蹙,走出望江樓方問向宋牧:
“公子,他是何人?”
“一個過客!”宋牧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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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影抿了抿嘴,抬首往樓上欄杆處望了一眼,那人卻早已消失不見!
月千影把玩著手裡的白色摺扇,皺了皺鼻子:“公子,那人竟也會用我們牧晴堂的香水。”
“這有何奇?江南各地的達官貴人子弟,大多喜歡用香水,活的倒是個精緻!”宋牧言道。
“可這是女子用的香水!上面還有玫瑰氣味。”月千影抿嘴道。
宋牧劍眉微皺,拿過摺扇,細細的聞了聞,真是跟這群鶯鶯燕燕呆久了,嗅覺倒是遲鈍了。方才怎得沒發現?
宋牧開啟摺扇,上邊寫著幾個娟秀的小字:
“真亦假時假亦真,無為有處有還無!”
“有時候我就在想,是這世界虛假,還是說,這只是自己的南柯一夢。”宋牧苦笑道。
“公子為何這般說?”花暖暖不解道。
“暖暖,你可知此句詩出自何處?”宋牧問道。
“這句對子,聽著耳熟,婢子想不起來。莫非公子知道?”花暖暖問道。
風眠晚,雪千凝皆是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在她們眼中,公子便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曠世奇才。
一旁的月千影咬著下唇,突然腦海靈光一閃,拉著宋牧的手臂,激動道:
“公子,婢子想起來了!你給婢子講的《石頭記》裡邊,開篇第一回裡邊,不就有這句詩嗎?”
風眠晚眸子一亮:“婢子也想起來了!可是,《石頭記》不是隻有公子才知曉嗎?”
“那為何這句對子會出現在摺扇上?縹緲仙宮有奸細?”不怎麼愛說話的雪千凝莫名的嘀咕了一句。
眾人聞言一怔,目光齊齊看向她。雪千凝小臉頓時紅了一下。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在提醒我什麼嗎?晚晚,你派人去查一下秦萬才到底是何人?”宋牧凝眉道。
“若他真是在暗中有意提醒公子,又不肯直接言明,怕是連名字亦是假的。怕是沒那麼好查!”風眠晚言道。
“一個送信,一個送扇。真有意思。不知道我宋牧平生最討厭的,便是那故弄玄虛之人!”
宋牧皺眉思忖了半晌,終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也就不再多想。至於《石頭記》怎麼會流傳到外邊,倒是不以為意,終歸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走吧!莫要多想。至於奸細之事,我相信縹緲仙宮的姊妹們,是不會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來!”
“也對,但誰膽敢背叛公子,我月千影必將她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宋牧捏了捏她的小臉,好笑道:“姑娘家家的,還是溫柔些好!看人家暖暖多溫柔啊!”
月千影氣的嘟嘴,拉著宋牧的臂膀幽怨道:“奴家哪裡不溫柔了?”
聲音嬌嗲,聽的宋牧心頭一蕩一蕩的。
風眠晚看著主僕二人打趣,抿嘴笑了笑,倒是暗中留了個心眼。
時至晌午。
宋牧一行走進了揚州城最有名的酒樓。醉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