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清很滿意楊富貴的反應,跟他說:“我娘以往沒過過生辰,從今年開始,以後的每一年咱們也都要如此哄她。”
最近爹爹的表現她一直看在眼中,知道自己那天自己雖然說的話重,好在他都聽進去了。
其實他本身沒什麼大毛病,一是沒注意身份上的改變,二是太過於注重感情。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她不喜歡他跟老宅親近的簡直不分彼此。
她也不太願意楊富貴去過多的插手作坊的事兒,在她看來,她出了主意,佔一份股就行了。該怎麼去執行那些的,都與她們三房沒多大關係。
這些年,他們三房早就是獨立的家庭了,可不知道是不是楊富貴的行為讓他們誤會了什麼。
從端陽節過後,老宅的人一個兩個都開始勸楊富貴,說一筆寫不出個楊字。既然過去的種種已經過去了,三房何不跟老宅重新合併,一家人在一起?
不知道楊富貴是看明白而不好拒絕,還是當真沒看出來。一直也不表態!
這個主意是誰出的,楊清清已經不想去追究,她對宅鬥沒興趣,懶得跟他們勾心鬥角。
到了晚飯散步後,雙胞胎被楊清清跟大妞帶走,張氏隨著二妞上了閣樓乘涼。
楊富貴手捧九十九朵粉色花束,心情頗為緊張的在閣樓,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張氏。
張氏還對此毫無察覺!
到了閣樓後,二妞拐了個彎兒走了,張氏忙叮囑她小心樓梯,之後悠悠的走去躺椅那裡躺下。
這時楊富貴捧了花慢慢來到張氏面前,張氏看到後一驚,忙要站起來。
楊富貴按住她道:“你小心肚子!別起身就這樣靠著吧,這樣你能舒服些!”
說著去搬了個凳子過來坐在她旁邊,有些感慨:“紅霞,這一眨眼,都十多年了,前些年你跟著我,受了不少罪,委屈你了……”
張氏聽了紅著眼錘他一拳嗔道:“幹啥呀?好好的你又突的招我難受。再說了,那些都過去了,現在我就覺著你好。
孩子們也都好,如今這日子過的,我曾連做夢也沒敢想過……”
張氏覺得,如今的日子過的真的很舒心。
在家待嫁的時候,她也曾幻想過這個夫婿會是個啥樣的人,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會不會對自己好?自己會不會過的比從前好一些?
剛成親的時候,倆人好過一段時間,後來因為生活的瑣碎鬧過好幾回。經過幾年磨合,他慢慢變得體貼,兩人的關係也越來越融洽。
開始幾年確實受了不少罪,可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更何況有了兒子,也能體會婆母當年的心情了。
如今年紀也大了些,想法不一樣了,不會再總是揪著那些不放。
如今別說跟她一起長大的那幾個姑娘了,就是十里八村的,如今還有誰能比她過得好?
就說前些日子那個叫豔紅的吧,豔紅跟她一般大,是張家村的,她嫁在了東望溝,跟西望溝鄰村。
她的丈夫也愛賭,在賭坊輸紅了眼,實在沒得輸了,就把媳婦孩子都給抵押了!
人家賭坊去家裡拿人,豔紅這才知道,求路無門,來了她這裡。
她跟張氏同年,比張氏還小點,如今膝下只有孤零零的兩個女兒,一個八歲一個兩歲。曾有兩個兒子,可都是生下不久,便夭折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