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不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因此無需覺得虧欠,更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彌補,她更不會為了迷惑他下這麼大的本,她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她很清楚,即便昨晚她有片刻的失神,可當他的吻落下來的那一刻,她的心,的的確確鬆動了的。
他的真心那麼真,縱是頑石,也有被感動的時候。
不過,她一點也不怪他,畢竟,她一次次地逃跑,一次次地轉身離他而去,對他而言,便是一次比一次更加致命的傷害。
懷疑,是因為緊張,放任並非試探,而是因為愛。因為愛她,才不忍讓她傷心失望。
趙若璨,我究竟何德何能,讓你愛得如此卑微?
她目光酸澀,飛快地低下頭掩飾,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振作精神問道:“對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那枚玉佩究竟是誰做的手腳?”
是于飛鶯還是……依依?
趙若璨注視著她探尋的目光,下意識地移開視線,猶豫了一下,方緩緩開口:“楊柳依。”
果然。
夏夏垂下眼簾,心裡有些難過,但……也是好。她應該明白,楊柳依首先是雲庭舒的女使,忠於她是建立在忠於雲庭舒的基礎上,她這麼做天經地義無可厚非。
她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趙若璨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忽然蒙了霧,滿滿的憂傷。
儘管心裡清楚她已再無退路,儘管知道這一天一夜的纏綿是她心甘情願,可他還是……還是忍不住擔心,擔心這一切都是她精心演出來的戲。
他親手殺了她最深愛的男人,縱然她理解各有各的立場,卻又如何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她,真的決定嫁給他嗎?
夏夏走後沒多久,楚烈悄無聲息地出現,他小心翼翼地問:“聖上,需要微臣派人盯著魏府嗎?”
藏在袖中的手不由得攥緊,趙若璨始終盯著夏夏離開的方向,沉默良久,低低地回答:“不必。”
他,總該學著信任。
夏夏被南月皇抓走,趙若璨可以胡亂編一個謊言應付眾人,可魏敏卻無法用這種漏洞百出的謊言糊弄自己的兒子。
面對兩個兒子的連番追問,魏敏想著夏夏與聖上婚事已定,事情的真相也瞞不了多久,所幸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詳詳細細地跟他們都說了一遍。
魏思明已經猜到了一半,只是這樣重大的事情,沒有確鑿的證據,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所以此前並未太過放在心上,這會兒驗證了自己的猜測,一時怔然,良久才感嘆一句:“好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
至於他說的究竟是夏夏與雲庭舒,還是趙若璨與夏夏,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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