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見她難得如此嚴肅,便轉過身來,正對著她,“是!小姐儘管問,奴婢定當守口如瓶。”
夏夏打量了她一眼,覺著照她平常的性格來看,也不像是多嘴多舌之人,便悄悄放了心,小聲問道:“聽說昨晚是你和靈桃在我房裡守了一夜,那你們有沒有看到陌生人進我的房間?”
“沒有啊!”倚翠愣怔地回答,繼而笑道:“怎麼您跟二公子都這麼問。”
“二哥?”夏夏眼睛一亮,“他也說什麼了?”
“昨晚二公子不放心,特意過來看了一眼,回來看見房間有一扇窗戶沒關,便問我和靈桃,有沒有什麼人闖進來。這事說來也是我和靈桃失職,我倆昨晚一不小心睡過去了……”倚翠聲音很輕,不好意思地說道:“不過我們保證,絕對沒有人進來過!”
她一副信誓旦旦的神情,夏夏聽得半信半疑,畢竟那個人的武功他是見識過的,他那麼厲害,輕功也高,而她明明記得他確實來過,若是做夢,怎麼會那麼真實……
等等,她這是在想什麼?為什麼她好像很希望他真的來過?真是糊塗,昨晚發燒都知道把人推開……
她拼命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倚翠瞧著不對勁,關切道:“小姐,您怎麼了?”
倚翠回過神來,忙不迭地說道:“沒什麼,你下去吧,我再躺會兒!”
倚翠點了點頭,轉身下去了。
退朝以後,魏敏被趙若璨單獨留了下來。
趙若璨自然是向他打探夏夏的情況,魏敏躬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回道:“微臣出門時特意去看過長公主,長公主休息了一夜,起色已經好多了,相信再休息個一兩天便可痊癒。”
趙若璨倒是不擔心這個,他擔心的是夏夏身上心絞痛的毛病。昨晚自己一時衝動前去找她,惹得她那般激動,也不知道對她有沒有影響,回來之後擔心得覺都睡不著,好不容易天亮,自己卻沒有親自去魏敏府上的理由和勇氣。
聽說她沒事,他總算安心,語氣看似平淡道:“長公主身有舊疾,受不得刺激,她能有如今這般強健的體魄,都是魏大人的功勞,有勞魏大人了。”
魏敏連忙道,“微臣不敢!聖上先前便囑咐過微臣,微臣自是萬分小心照顧長公主的。”
趙若璨點點頭。
趙若璨又厚賞了他一筆,再仔細地囑咐了一番,才讓他離開。
趙若璨賞賜的東西都是用同一種箱子裝的,魏敏更是不敢讓兩個兒子瞧見,上了馬車便把箱子藏進了懷裡,自己抱著雙手,用寬大的袖擺作遮掩。他低埋著頭,一路走得飛快,好在路上沒有再碰到誰,進了屋,狠鬆了口氣,片刻不敢耽擱地將箱子藏進了櫃子裡,再拿鎖鎖好。
其實魏思明早就看見了,只是沒有當面戳破,父親既然不肯說,自己問一百遍、一千遍結果也是一樣的,何必叫父親為難呢?
他只是越來越擔心,擔心父親是不是被什麼人糾纏上了,擔心有父親帶回來的那些東西遲早會成為禍患。
他實在不懂,父親這樣清廉的人,究竟在隱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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