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隨時都有再說夢話的可能,她必須把他引開。
可他卻站在原地不動,抓著她的手稍稍用力,往後一扯,她便被扯了回去。
她踉蹌地退了回去,身體不經意地撞進他的胸膛。她下意識地抬眸,來不及掩飾的驚慌盡數落盡他的眼底。他信念一動,再將她拉得近一些。
濃郁的酒氣撲鼻而來,她立刻感受到危險,身體不安地掙扎,卻只是徒勞。
“她說了什麼,你為何如此反常?”他緊緊地圈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問。
雲之夏按捺著心底的慌亂,“我一個字都沒聽清。”
他顯然不信,圈在她腰間的手不斷收緊,她疼得直咬牙,卻愣是一聲不吭,也不敢再亂動,一動不動地站著。
溫香軟玉在懷,他不由得心神盪漾,頭忽地向下,她飛快地別過臉,溫熱的唇在她臉上輕輕擦過。她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眼中迸射出銳利的狠光。
她的僵硬與抗拒反而大大地挑起了他的勝負欲,他將唇移到她的耳邊,幽幽地吐著熱氣,“怎麼辦,我已經等不及到我們拜堂成親的那天了。”
雲之夏拼命地剋制著內心的衝動,緊張得牙齒都在打顫,“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嗎,如果你忍不住,就去找她們。”
張振豪背脊一僵,眼中閃過一抹冷色,緩緩抬起頭,定定地注視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道:“這可不是一個姑娘家該說的話。”
雲之夏面露緋色,似乎很難為情,卻仍舊嘴硬道:“見都見過了,有什麼難以啟齒的。”
她指的是先前在聽中所見。張振豪表情微頓,旋即問道:“你介意?”
“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雲之夏語氣僵硬道。
他莫名地笑起來,卻已不似之前那般平和,深邃的黑眸中迸射出道道兇光,讓人不寒而慄。
她不敢輕舉妄動,他緊摟住她不放,空出來的那隻手輕輕撫過她蒼白的唇,笑容曖昧而危險:“你很快就要做我的壓寨夫人,再說這樣的話,我會傷心的。”
雲之夏聽得有些懵,下意識地問道:“你……要打發了她們?”
“你意下如何?”
“為什麼?”
“你不是不喜歡嗎?”
她的確發自內心的厭惡這種行為,可是這絕非因為他的關係。她和他不過一面之緣,他一時被她的表象所惑要娶她也就罷了,竟然肯拿出這麼大的誠意。
如此鄭重,與他山匪的身份實在不符。
他忽然鬆開她,往後大退了一步,幽暗的眸中透露出貪婪的渴望,他努力剋制著,抬手指了指她,艱難地做出一個決定,“就一天,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後天我們就成親!”
說罷,一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彷彿擔心自己再多待一會兒便會後悔。
直到關門聲響起,她頹然地向後退,後背撞在了身後的燭臺上,她渾然不覺,目光緊緊地盯著他離開的方向,心劇烈地跳動。
這個人喜怒無常,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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