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不防地往前打了個趔趄,下意識地想搖她下去,她卻故意緊緊地圈住他的脖子,“我才不走呢!沒有車馬,那就你揹我,要麼你就讓我回去!”
他被勒得喘不過氣來,艱難地說道:“好好好,我揹你……你先鬆手!”
雲之夏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手往裡面一收,他頓時承受不住地大聲咳嗽起來。雲之夏總算掰回一局,鬱悶了一晚上的心情一下子愉悅起來。她鬆了手,得意地笑,讓你欺負我!
趙若璨一邊抱怨,一邊把她扶穩,“你不是很厲害嗎?走這點路就嫌累了?”
雲之夏學著他的樣子反擊,“你不是很有錢嗎?出遠門連一匹馬都捨不得騎?”
“馬蹄聲太響,會驚動別人。”
“我說的不是這個。”雲之夏當然知道他不會傻得騎馬出城,“我說的是為什麼沒有事先安排好馬匹在城外等你。”
“想殺我的人那麼多,騎著馬反而不利於藏身。”趙若璨無奈地解釋。
雲之夏撇了撇嘴,做皇子可真麻煩。
“太子那麼忌憚你,是不是因為你連年帶兵,比他更有威信?”
“你說呢?”這不是明擺著事情嗎?
“那他幹嘛不自己帶兵,也給自己立一立威信?”
“你這話說的,不愧是婦人之言。”趙若璨輕哼一聲,很是嗤之以鼻。
雲之夏立馬就急了,“誒,你有話說話,怎麼還人身攻擊呀!”
“北興與南月連年交戰,太子要是也一同出去打仗了,國都誰來守?一旦發生意外,京都城只有父皇一人,是很容易引發政亂的,到時候內外交困,整個國家都會陷入危難之中。”
“原來是這樣。”
“你問這些做什麼?難不成你一個女孩家也對這些有興趣?”趙若璨實在不知道她腦子裡究竟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問一問不行嗎?”雲之夏也學著他輕哼,接著又道:“依我看,太子那個色厲內荏的草包,根本就難以堪當大任,你父皇選他當太子要麼是偏心,要麼就是老糊塗了。還有你,你要是真為了北興好,就應該扳倒太子,光料理別人有什麼用……”
“不許胡說!”趙若璨腳步驟停,嚴厲地呵斥,“你知不知道,這句話要是被別人聽見了就是死罪!不光是你,所有跟你有關的人都會受到牽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亂說話的毛病!”
“我亂說話了嗎?我哪句話說得不對?”雲之夏不怕死地振振有詞。
趙若璨看她一點都不知道收斂,一時氣急,猛地把手鬆開,接著身子一搖,“你給我下來!”
“我就不!”雲之夏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把他重新勒緊,“是你把我帶出來的,這裡沒車沒馬,你得對我負責!”
“你下來!”趙若璨氣惱地用力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