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伯急忙把藥雙手奉上。
趙若璨拿在手上,先是看了看瓶子,一個小小的青釉瓶,倒是存藥的好物件。他又拔了塞子,倒出一粒放在手心細細地聞細細地看,棕色的藥丸,足有指甲蓋那麼大,氣味苦澀難聞。
從外面折回來的楚烈小心翼翼地提醒:“長公主這麼直接地讓人送藥過來,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不,她沒有這麼做的立場!”楊柳依眼看著趙若璨面色有所鬆動,急忙大聲反駁,“殿下別忘了,她現在是太子良娣!”
趙若璨的目光幽幽地向她看過去,她一向將自己的情緒掩飾得很好,這會兒卻忽然變得如此激動,聽她的口氣,她似乎十分篤定華容長公主不會如此好心。
他不禁想起夏夏方才做惡夢時說的那幾句話,睜著眼睛的人可以面不改色地撒謊,可是閉著眼睛的人卻不會。若非念她送夏夏來時的擔憂太過真切,他這會兒就該讓人把她拖出去。
可他現在分不清她對夏夏到底是不是真的忠心,所以他也只能暫時強壓下心中的種種疑慮,耐著性子問她:“你的意思是華容長公主會謀害夏夏?”
“奴婢沒有這麼說。”楊柳依低下頭,語氣卻依舊不容置疑,“奴婢只是希望殿下能夠謹慎對待。”
“一個身負和平使命而來的聯姻公主,誰都不想得罪,誰都想拉攏討好,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嗎?”趙若璨眸光淡掃,言語間滿是試探的意味。
“討好殿下的方式有很多種,華容長公主沒有必要幫助一個素來與自己不和之人,況且還幫助得這麼及時!”
楊柳依說到最後一句,語氣不自覺地加重,她比任何人都清除,葉芳菲睚眥必報,絕非良善之輩!
趙若璨敏銳地察覺到她對華容長公主似乎有很大的敵意,眼中厲光閃過,“華容長公主入京不過一個月,與夏夏也才見過幾次,你這‘素來’是何意?”
楊柳依驚覺自己差點說漏了嘴,慌忙掩飾,“奴婢聽小姐說過,她們第一次見面就暗流湧動。”
這倒是事實。
趙若璨收回視線,面色微沉,她倒是深得夏夏信任,竟哄得夏夏什麼事都肯告訴她。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決定試一試,不為別的,南月的長公主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使壞,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
他略沉吟了片刻,忽然心上一計,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與本王都找了郎中給夏夏診治,可夏夏卻仍舊昏迷不醒,本王一時也是無計可施。現在華容長公主連夜派人送了藥來,你又擔心她心思不純會在藥中暗做手腳。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繼續昏迷卻什麼也不做。”
楊柳依無言以答。
趙若璨看她一眼,拿著藥轉身向她走近,“要不這樣,就由你來為夏夏試藥吧!你是習武之人,藥吃下去,對氣血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想必應該感受得出來。”
楊柳依呆了一瞬,她心裡很清楚,越王殿下此舉,一來是想確認藥有無問題;二者,他對自己的懷疑遠遠超過對葉芳菲的懷疑,他想以此試探自己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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