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夏冷哼一聲,撇開臉道:“我以為你強迫我戴那隻手鐲不過是想隨時掌握我的動向,那時你以保護我之名將我強行留在越王府,所以我沒有跟你計較。原來,它是女奴的標記!”
“不是這樣的!”眼看誤會越來越大,趙若璨心急如焚,抓著她肩膀的手不覺地加重了力道,她疼得眼圈泛紅,卻硬是一聲不吭,倔強地不去看他。
他深吸了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解釋:“你聽我說,那鐲子的確是屬於我越王府的一種獨有的標記,可我讓你戴它,目的只是為了方便我的人在遇到你時能及時認出你是我的人,這樣一旦你有危險,他們便會立刻現身保護你!”
“那我還應該謝謝殿下如此細心地為我著想了?”她被迫仰著頭看他,目光犀利而涼薄。
“我知道你是看見思思跟你戴一樣的鐲子覺得受到了冒犯,這件事是我不對,我既然對你一見傾心,就該用心對待……”
“殿下慎言。”雲之夏急忙出聲打斷,眼中透著一抹清醒的痛意,“在下身份卑微,擔當不起,殿下還是不要折煞在下的好。”
“你心裡明明知道……”
“你明明知道,我已與他人定下婚約!”她一字一句,語氣異常的堅定。到底要說多少遍,他才能認清這個事實!
趙若璨面色繃緊,語氣強硬,“在我的人查清楚這件事情之前,我不會相信的!”
“那在此之前,殿下是不是也該注意避嫌!”
“既然你如此在意這些,為何又在七夕夜與我共赴酒樓?”
“因為你是越王,因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現在呢?”她應答如流,他步步緊逼,“你老實告訴我,你偷偷溜進風雅集有什麼目的?”
雲之夏要一時哽住,他繼續咄咄相逼,“無話可說?”
雲之夏憤怒地轉過臉,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充滿驚訝的聲音,“越王殿下?”
趙若璨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滿身的怒氣。
來的人是葉芳菲,她今天穿的一身樣式簡單的鵝黃色長裙,髮式和頭飾都十分簡單,少了幾分平日裡的華貴,卻也多了幾分符合她年齡的青春朝氣。
雲庭舒照例跟在她的身後,同樣衣著低調,若非他本身的氣場太過強大,又隨身佩劍,倒真像普通的富貴人家。
雲之夏都站著沒動,趙若璨稍稍側轉了身子,面向他們。
他們一上來,先是主動向趙若璨行禮,趙若璨微微頷首。葉芳菲好奇地打量一眼他身邊的人,只見她一身男裝,一張小臉不高興地繃著,嬌小玲瓏的模樣,倒真有幾分翩翩少年郎的模樣,心中頓覺有趣,“原來夏夏姑娘也在這裡。”
雲之夏此時心情不好,連正眼都沒瞧她。雲庭舒視線看似不經意地在她臉上一掃而過,當即看出不對勁,眸光不由得暗暗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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