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貫不多言語,趙若璨自知從他口中也探不出什麼,只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剛踏上馬車,趙若珣便從外面擠了進來。他眼角一抬,看見是他,便又垂了下去。
趙若珣徑自往他對面的長凳上一坐,開門見山地問:“長公主選中太子,五哥有什麼看法?”
趙若璨反應冷淡,“要成親的又不是我,我需要有什麼看法?”
“難道五哥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嗎?堂堂一個皇嫡女,不遠萬里地跑來給人做妾?”
“這不是很正常麼?”趙若璨張口就來,“她一個異國公主,做了皇室子弟的正妻反而尤為敏感,做側室,斷了自己的無限前途,也斷了別人的揣測。而太子將來一旦繼承大統,她順理成章地坐上皇貴妃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不快哉?”
趙若珣似乎不信,“五哥真是這麼想的?”
“如若不然,你倒是說說,你有何何高見?”
趙若珣撇了下嘴,身子往後傾斜,“要我說,長公主此番別出心裁之舉,當是藏了禍心。”
話剛說出口,趙若璨陡然變色,目光銳利地盯住他。他嚇了一跳,對上五哥的目光,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原來五哥早就跟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馬車再往前走了一會兒,趙若珣吩咐車伕停車,與趙若璨道別後自行回府了。
他剛一走,趙若璨立刻吩咐楚烈盯緊長公主府,順便再讓人潛入南月深入調查長公主和親之事。
在葉芳菲假冒華容長公主,以長公主的名義選定夫婿,即將嫁入太子府之時,真正的華容長公主卻待在城西偏僻的小院子裡一臉沉醉地欣賞彎得像一條嫩芽的新月。
楊柳依貼心地拿了毯子蓋在她身上,溫柔地說道:“馬上就快七夕了,到那天晚上,滿京城的男男女女都會跑到大街上賞月,小姐若是喜歡,亦可出去散散心。”
雲之夏一聽,興致大起,猛地從木製的躺椅上坐起來,激動地問:“真的嗎,那一定很好玩了?”
“當然是真的。”楊柳依搬了小凳子坐到她旁邊,耐心地向她解釋,“七夕又稱乞巧節,年輕的女孩子們會提前繡好荷包或者絲帕,掛到寺廟的相思樹上,以祈求織女能賜以巧技,也求自己能覓得如意郎君,或是與自己的丈夫能夠相濡以沫、舉案齊眉。”
“舉案齊眉有什麼好的?”如此浪漫的事情,雲之夏的思想卻全跑偏了,“夫妻間客客氣氣,不覺得很悶很無趣麼,這也值得一求?”
楊柳依不由一愣,望著她一臉的懵懂,“噗嗤”一笑,“那小姐覺得夫妻之間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不知道。”雲之夏茫然地搖了搖頭,繼而十分篤定地說道:“反正不是你說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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