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河尚且處在震驚中,沒有注意到他身後,有一個體型嬌弱,身上帶著許多平整刀口的喪屍,正踉踉蹌蹌向他走去。
在楚天河還沒有發現的時候,一口咬下了肩頭那塊肉。
楚天河吃痛,五官扭到了一處去,扭身將身後的喪屍甩了出去,回頭卻意外的對上一張熟悉的臉——楊心蘭。
他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今天他走的時候,忘記把門給關上了。
此時的楊心蘭,面色鐵青,雙眼翻白,嘴裡不時發著吭哧的低吼聲,還未做些什麼,就被楚天河一腳踢碎了腦袋。
楚天河看著一下子轉危為安的陸澤寒,嘲諷地笑了一下,最後隱隱抬頭瞥了眼直升機的方向,然後跑走,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面。
陸澤寒伸手阻止了其他人要開槍的動作,目光落在他背後那一大塊傷口上,直到他消失。
楚天河走了以後,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再也沒有了關於他的訊息。
很久以後系統告訴她,楚天河還活著,只是,卻是離溫月他們很遠很遠。
這時候,程曉光不僅研製出了可以迅速使喪屍致死的噴霧,還研究出一種藥劑,使48小時內感染的人,都可以消除感染。
有了這張王牌,再加上華北基地內鬥不斷,華南基地一下子成為了國內第一大基地,並且剩下的幾大基地也都向華北基地表示臣服。
喪屍基本消失了,整個世界都在重新建設當中。
三十年後。
現在的已經完全看不出之前那個灰暗的絕望的恐怖的喪屍世界的一丁點痕跡了,也許是因為三十幾年前的那場浩劫,現在的房屋普遍是一個區一個區建立而成,區與區之間是高大厚實的圍牆,地下還會有一些緊急通道。
華南的一家小診所內——
“醫生帥哥,我好像發燒了,可不可以給我打一針啊?”一個二十出頭的美女含羞帶怯,接著補充道:“人家要打屁股針~”
“我覺得你應該去看一下精神科比較好。”
小姑娘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硬。
陸澤寒接著補充道:“出了門口,左拐,那家醫院的精神科主任和我很熟的,擅長各種物理治療方法,尤其是電擊,你讓他電上一電,應該就會好了。”
“呵呵呵……”美女尷尬的笑著,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然後拿起包包,灰不溜秋的走了。
溫月從裡面探出頭,不懷好意地打趣:“喲,陸醫生,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這樣對人家小姑娘呢?”
陸澤寒扣上手中的鋼筆帽,將它隨意放在桌面上,轉頭看向溫月,恨不得把她那張笑著的臉給撕下來:“怎麼?你好像很開心?”
溫月一下子收斂了笑容,眼珠子轉了轉,走到他身邊,摟著他的脖子順勢坐在他的大腿上,眨著眼睛道:“我這是誇獎你呢!陸澤寒同志,經組織調查,你的生活作風良好,特意給你獎勵香吻一個!”
說著,就真的在陸澤寒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陸澤寒很高興地受了,他親暱地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眼睛清楚的看見了她眼角的一些細紋。
他有些愣怔住,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互相陪伴彼此那麼多年。
回想他的一生,以前那些平淡如水的日子他早就已經忘記了,而她年少氣盛的樣子,卻在他的腦海中愈發鮮活起來。
當初那個狼狽無比的少女,乘著那晚朦朧暗淡的月光,一直住在了他的心底。
“咳咳——”
不巧,有聲音打斷了這溫馨無比的時刻。
陸澤寒偏頭看去,果然是他,這個不速之客——陸星雲。
陸星雲頂著這道不善的目光,淡定開口道:“爸媽,你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膩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