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寒把溫月抱到車上,緊急處理好傷口後,叫程曉光上來給溫月做進一步的檢查。
他甩開楚天河一行人,在附近尋找了一個農家小院,帶著陳威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進行了清理。
程曉光給溫月打了一針強力的預防疫苗,這末世受傷了,要是不小心感染了什麼就不好了。
陳威安排幾個人在周圍站崗,陸澤寒則面色沉沉地看著昏迷著,臉色蒼白的溫月。
小院已經斷了電,屋內昏暗,只隱約看見她發白的臉。
陸澤寒只覺得心口堵堵的,特別是想到溫月是如何受的傷,他就煩躁得想抽一支煙。
雖然他之前從未抽過。
天色漸黑,程曉光在屋內找到了煤油燈,昏黃的燈光下,溫月靜止的睫毛終於開始發顫,嘴唇翕動,似乎是要轉醒了。
陸澤寒看著那張柔和的臉,忽然有些心煩意亂,一個彎身掀開門簾,走出房間,叫程曉光進來。
“姐,姐”程曉光晃著手指頭,輕聲叫著溫月,溫月徐徐醒來,就看見燈光下映著程曉光的那張娃娃臉。
“陸澤寒呢?”溫月在灰暗的屋子裡掃視了一圈,沒看見陸澤寒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她心裡湧起一種不可抑止的失落。
大抵是受了傷的人總是脆弱的。
程曉光看見溫月略顯哀傷的眸子,有些尷尬的撓頭道:“陸哥他今天守了你一天,剛剛才出去的。”
“哦”溫月聽了並沒有多開心,反而惆悵之情更甚。
“姐,你感覺自己好點了沒有?”程曉光岔開話題。
溫月這才想起自己的傷口,動了動,也不知道程曉光給她用了什麼,她現在基本已經感覺不到什麼太大的疼痛了。
見溫月臉色好了許多,程曉光送了一口氣,低頭嘟囔道:“還好你沒事,不然陸哥估計饒不了我”
“你在嘀嘀咕咕些什麼?”
“沒什麼!”程曉光抬頭,隱隱瞥向院子方向,低聲道:“姐,陸哥現在在院子那裡呢,你要不去看看吧?”
溫月一頭霧水,怎麼著,也是他來看她這個病人吧?怎麼還得她去看他?
心底這樣想,但是還是出了房間,就見陸澤寒高大的身影隱在院落的陰影處,如果不是他穿的白襯衫顯眼,她根本看不見他。
陸澤寒回頭,看見溫月,狠狠皺眉,隨即大步向溫月走去,他的五官在月色下越來越清晰,神色卻是不怎麼好看。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溫月心底有些不服氣,開口懟了回去。
陸澤寒氣笑了,朝溫月逼近一步,兩人貼的極近極近,溫月要努力仰頭才能對上他慍怒的眉眼。
她莫名的有些底氣不足,想要後退一步,卻被他抓住了手臂,沒有受過傷的那隻手。
“你現在是翅膀硬了?”
溫月一頭霧水,這話聽得她雲裡霧裡。
他繼續道:“你真以為楚天河在這末世裡能護住你,所以才見著他你就迫不及待的上去邀功獻媚甚至不惜為他擋槍?”
“喂!陸澤寒,你發什麼神經!”溫月也怒了,她掙紮著不斷往後退,不想看陸澤寒那雙噴火的咄咄逼人的眼睛。
“看著我!”陸澤寒低吼,有技巧的避開她的傷口,雙手緊緊錮住她,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我是該說你愚蠢呢還是白痴?”
媽的這兩個有什麼區別嗎?
陸澤寒的火氣終於消了一點,但是語氣還是極其惡劣:“喜歡他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一個不顧你的臉面多次當眾拒絕你的告白的男人,你覺得他可能喜歡你嗎?”
溫月愣怔住了,呆呆的看著他。
腦海中閃過一段又一段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