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自己是一個裸身赤腳在海邊行走的人,渾身冰涼刺骨,而海邊堆起的黑色海浪足足有兩人高,明明下一秒就要把她吞噬了,她卻躲閃不及,也無處可躲。
誰來救我…
誰能救我…
一種從靈魂裡破土而出的熟悉的無力感,讓溫月一陣頭痛。
“讓開!都給我讓開!”
南澤川粗暴的推開記者,將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溫月纜在懷裡。
“你們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他知道如果此刻不把問題說清楚,以後就說不清楚了!
“一個一個問!”他補充道。
“南總你是承認和溫月和關繫了嗎?”
“我什麼時候不承認了”
“你對於今天項鏈一事怎麼看”
“阿月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她要是喜歡,像天使之心這樣的項鏈,她要多少我就能給多少。”
“那又如何解釋天使之心出現在溫月的包裡面呢?”
“有人不壞好意,栽贓陷害。”
“那南總覺得會是誰這樣做呢?”
“目前不清楚,看了監控就知道了”
說到這裡,在一旁聽著臉色難看的林雅心底咯噔一下,隨後又慶幸自己提前毀了監控。
“那麼南總,您之前和林雅是情侶嗎?”
“不是。”他皺眉。
“可是從之前的種種跡象,還有林雅那一方都有暗示過與你的關系?”
“我想這應該是誤會。”他的眉越皺越深。
“所以說溫月到底是不是小三上位”提問的是個帶眼睛的男生。
南澤川的注意力一下子被他吸引住了,他松開攬著溫月的手,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擼起袖子沖著那男記者的鼻樑就是一拳。
那記者往後摔倒在地上,被打落了一顆牙齒,嘴裡全是血水,眼鏡摔得遠遠的,鏡片全碎了。
那男的坐起身來,吐了一口口水,罵罵咧咧道:“你信不信我告…”
話還未說完,又被南澤川狠狠摁在地上,一陣猛打。
“我去你媽的小三!老子這輩子唯一想娶的女人,輪得到你來說嗎!”
周圍人均被南澤川忽然的怒氣震驚了,而快速反應過來的記者一直在拍拍拍,反應慢一拍的溫月和工作人員這才急急拉開南澤川。
把人打死可就不好了,畢竟記者都在呢…
然而南澤川眼底餘怒未息,對著鏡頭道:“我這輩子,唯一想過要娶的人,只有溫月!今晚的事,明天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只希望以後大家不要再來打擾溫月!”
說完便拉著溫月的手頭也不回,利落的離開。
也許是南澤川太氣憤,回去的路上他罕見的少話。
一進房間,還未開燈,溫月便軟軟地貼上了南澤川的後背,雙手從後摟著他的腰,聲音帶著點委屈的哭腔,軟糯道:“阿澤…”
南澤川隱忍著沒有回頭,溫月的眼淚便落了下來。
像是被觸碰了什麼開關,南澤川猛地回頭狠狠吻住溫月。
一吻纏綿,一吻天荒。
他埋首在溫月的頸窩,悶悶地說:“我就是見不得你受委屈。”
一瞬間,溫月心中所有的鬱結與怨氣,無論是過去的還是現在的,這一世還是上一世,都悄悄散去。
這世上,能得一心人,為你如此,還不該滿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