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氣喘噓噓的跑過來,著急的叫了一聲娘親,看見溫月沒事後放心了不少,只是抿著唇看著拔魅和封郢澤兩人對峙。尤其是拔魅,小君看著她眼神愈發冷漠,不像是一個年僅幾歲的小孩子該有的眼神。
溫月心中咯噔一下,小君,這是有黑化的跡象?她將小君擁入懷中,輕拍著他的背:“娘親在這,小君不怕,乖。”過了許久,小君僵硬的身體才放鬆下來。
拔魅看著這一幕,愈發覺得刺眼,她冷聲道:“你就是為了這個孩子才娶這個女人的?哼,幾年裡我從來沒見過他,你又怎麼知道她懷的是你的孩子,說不定是和其他男人……”
“轟”的一聲,拔魅被封郢澤大手一揮就給打到牆上了。
“你你居然這樣對我?你就不怕我”
“來人!”封郢澤打斷她即將出口的話,“將大護法壓下去。”
“罷了罷了,”拔魅驀地一笑,擦擦嘴角的血跡,“封郢澤,我等你求我那一天!”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一大早被拔魅攪和得大家心情都不好,尤其是小君,一整天都不願和除了溫月的人說話。
這天夜裡,她好不容易哄完小君睡覺,打算去洗漱,就見封郢澤身姿筆挺的站在房中,也不知來了多久。
“他睡了?”這話有些明知顧問。
他聲音低沉易醉,溫月覺得格外好聽,點點頭,算是答應。
他上前一步,看了小君,又看著溫月道:“我娶你,並不是因為小君。”
“嗯?”她沒想到他竟是專程來和她說這個的,她看著他的眼睛,只覺得深邃無比,她整個人,好似都要被吸進去了。
封郢澤一把抓住溫月的手,若有似無的清香從她身上傳來,他心口莫名有些發熱,良久他聽見自己說:“夜裡寒涼,早些歇息。”
早就一臉懵逼的溫月呆滯的點了點頭。
夜裡溫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臨睡前封郢澤說的話。不是因為小君難道是因為她?她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大跳,算起來自己與封郢澤見面不過幾次,她卻總是有一種熟悉之感,與他接觸的時間越長,這種感覺就愈發強烈。
一輪彎月沉沉垂掛在天邊,皎潔柔和的月光灑落在屋內,悠揚的琴聲不疾不徐從屋內飄出,落入那一方塵土中。可只有封郢澤自己知道,這琴聲與往常比起來有些雜亂了。
“溫月”他在口中呢喃著這個名字,他想起第一次見她,那時他毒性複發,拔魅又不在身邊,他只能用另一種方法解毒:與特殊體質的女子交合,然而被交合的女子,只能活三年。封郢澤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良善之人,就憑他成為碧海宮宮主,就不知是踏著多少人的命換來的。他之前從不用此方法解讀,而是一直服用拔魅的血,以毒攻毒,倒不是因為他有多善良,而是他本身就有潔癖,再加上不想讓正道,多了一個討伐碧海宮的藉口。
而如今他毒性發作,怕是顧不了那麼多了。只是這特殊體質的女子那裡是那麼好找,不想卻讓他歪打誤撞碰到了溫月。
他記得她幾次想逃走,卻被他一次次識破,壓於身下。他記得她有一雙好看的眼睛,瞪起人來總是風情萬種,可是他總是覺得少了什麼。於是在他毒清了後,他故意放走了她。
後來他聽說她是溫家大小姐,她還為自己生了一個兒子?真是奇怪,他渾身都是毒,連沈柯都說他這輩子不可能有後代了,可是他又忍不住叫人去尋找。
後來他再見她,是她被鬼魅打傷,他毫不猶豫就出手了,他看著她,忽然覺得心裡缺的東西忽然完整起來了,現在的她,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抱起她,卻撇見她身後的小不點,小不點身後的草因為他的鮮血枯死了一片。他在心底笑了,果然,這是他和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