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倒也沒有生氣,只是上次的事實在尷尬,王澤輝不主動來打破僵局她一個女生可是拉不下臉面的。
是以這樣一來而去兩人倒是破天荒的有了一點隔閡。
父母問起,王澤輝也只是推託學習忙。
看著奇怪的兩個孩子,父母們也只好歸結於青春期男女間的自然疏離吧。
天氣漸漸轉暖,溫月終於可以脫下厚重的大衣,換上輕薄的外套了。她和小可踱步走出校門。
“阿月,你看,那不是你家王澤輝和林雪兒嗎?”小可忽然道。
溫月順眼望去,果然是他們。林雪兒正在王澤輝旁邊嬌笑連連,而她這樣看去,剛好看不見王澤輝的反應。
她有些氣悶。
“你不過去打聲招呼麼?”小可問道。
“不用了,我和他不熟。”說完便低頭從他們身側走出校門。
溫月自以為說這話的時候很淡漠,實際上裡面的傷心和落寞連小可都聽出來了,所以一向聒噪的小可也罕見地噤了聲,默默跟在溫月後面。
王澤輝這邊正漫不經心的聽著林雪兒說話呢,自從上次生物競賽後,他們兩個作為搭檔常常被老師委派出去比賽,關系也比以前熟絡了許多。說來也巧,林雪兒和他一樣,生物和物理數學都是強項科目,化學又稍微弱一點。是以什麼數學奧賽物理競賽絕對少不了他們。
這段時間又有一個數學競賽,由於是全國賽,於是他和林雪兒不得不放學留下來練習。
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不過是個藉口,他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溫月了才是。他看著在校門口快速消失的熟悉身影,兀自嘆了口氣。
與林雪分別後,他想了想,朝離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嘿,兄弟,和杯酒?”衛光遞給王澤輝一瓶啤酒。
王澤輝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悶不做聲的拿過酒瓶就是一口深悶。
“不對啊,你今天不對勁啊“衛光驚訝的看著他瓶中喝了一半的酒,才相信這個事實,”我說你,以前叫你喝,你不是總說,未成年喝酒不好麼?”
王澤輝不理他,低頭就要再灌一口。
衛光一把奪回酒,道:“你小子,到底怎麼了,說!”
王澤輝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
誰知衛光聽完揚天大笑,笑得直不起腰來,他扶住肚子:“就為了這事啊你就借酒消愁?”
衛光是和王澤輝在小學認識的,溫月和王澤輝基本都是形影不離,他當然也知道她,只是沒想到……
他拍了拍他的肩:“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人家溫月啊?”
“怎麼可能!這個丫頭從小可沒少欺負我,我怎麼會喜歡她!“王澤輝想也不想的否決。
“是麼?”衛光狡猾一笑,”那我問你,要是溫月給我做那事……”
“哐”的一聲,王澤輝已經一拳揍過去了。
“靠,你真打啊!“衛光吃痛的摸了嘴角,”你還說不喜歡人家,我剛一說你就打過來。”
“不是的,你不一樣,你不喜歡她,根本不會真心對她好“
衛光翻了個白眼,心想總比你都做了還說不喜歡人家好,他想了想又問“如果,是她的男朋友,不,是他未來的老公呢?”
王澤輝沉默了,他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他已經習慣除了自己以外不會讓人欺負他。他完全沒有想過,未來的某一天,會有另一個男生常伴她左右。更何況,他一想到將來會有一個男子和她做那樣,甚至更過分的事,他就想把那個人殺了!沒錯,是殺了!
他認命地嘆了一口氣,心想,如果這就是喜歡,那麼,他就是喜歡他的吧。
他喜歡溫月。
腦中忽然被這個認知灌滿,他不由得一笑,看來他這輩子都鬥不過這個小丫頭了。
他像個傻小子一樣跑到自家樓下,他想現在馬上就告訴她他有多喜歡她,看見三樓她的房間燈還亮著,視窗處露出她半個毛茸茸的腦袋。
這是在看書吧?也罷,等下星期期中考結束後再告訴她好了。他這個人,向來是簡單隨意慣了,也只有遇到她的事,才帶上了幾分思慮。不過,他很享受這樣的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