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一下被說中了心事,有些惱羞:“我今天穿的多不行啊,熱死了。”
他忽然一下握住她的手:“手這麼冰,還說你熱,你是不是傻。”
溫月一下抽出手:“你才傻咧”,她偏頭看他,不懷好意道:“我說你以後能不能少說話,每次聽見這公鴨嗓我就難受的緊。”
果然,此話一出,王澤輝頓時變了臉色,一向老神在在的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澤輝正處於青春期,男孩子在這個階段聲音開始變得粗糲黯啞,是以王澤輝很少說話,出了在溫月面前多說幾句。沒想到卻被溫月這個沒良心的毫不留情的嘲笑。
他咬牙切齒:“溫月!”
溫月感覺大事不妙,趕緊撒腿就跑,下一秒卻被一雙冰涼的手捂住耳朵,一陣冰涼由耳朵傳入腦髓,直接給她一個透心涼。
“王澤輝,你放開!”她尖叫,急促的呼吸下撥出陣陣白氣。
王澤輝此時已經比她高半個頭了,他大笑看她掙紮,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白淨的面龐上。
她掙紮得厲害,想往後退,他趕緊騰出一隻手拽住她一隻胳膊,兩個人就互相在人來往的大街上你推我搡。
“王澤輝!”一聲女子的嬌呼傳來。
待他們回過神來時,林雪兒已經站在他們面前了。
溫月有些尷尬的從王澤輝懷裡出來,王澤輝則是又恢複了那種拽拽的死人臉。
溫月打量著林雪兒,即使是臘月寒冬,林雪兒依舊穿得很時髦,厚薄適中的毛呢淑女粉色大衣,居然不怕死的內搭了一件短裙,露出細白修長的腿。反觀自己,白色大棉襖笨重得像一隻北極熊,每天出門恨不得在穿著棉褲臃腫的腿裡面再套幾條毛褲。
相比起溫月的無地自容,林雪兒則是滿臉傲氣,她稍稍仰起頭,雪白的天鵝頸格外好看。“王澤輝,老師說了下週省內的生物競賽派我和你去。”
“哦,我知道了”他漫不經心點頭。
她也不在意他的態度,畢竟他們同班,林雪兒也是多少知道他的性格的,對不熟的人都這樣。不過沒關系,以後就會熟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又繼續道:“周老師說了,讓你這個星期別一放學就急著跑回家”,她向溫月投去一個隱晦涼薄的目光,又不動聲色地收回去,“多留半個小時和我研究一下這次比賽。”
溫月被她那一看惹得頭皮發麻,這個林雪兒,果然和書裡寫的一樣要強傲氣,並且特別針對原主,不好惹。
王澤輝這個神經大條可不會察覺兩個女生間詭異的氣氛,他想也不想就道:“不行,下午一放學我就要回家,不然我們把時間調到中午吧,動作快點吃飯時間還是夠的”
溫月明顯察覺到林雪兒臉色一僵,只見她馬上就笑了笑:“那也行,就這樣說定了。”
“嗯,好的,那我們先走了。”
“那明天見”林雪兒擺擺手。
王澤輝點頭算是作回應,忽然感覺手臂一緊,原來是溫月挽住了自己:“阿澤,說完了我們就走吧”然後就被溫月拉著走了老遠。
他看著自己被溫月拉住的手,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算了,管他的,反正他們從小就是手拉手一起長大的,挽個手臂算什麼啊。
北風刺骨,林雪兒在原地打了個冷戰,她雙手合十放在嘴邊呵了口氣,溫熱的白氣包裹著冰涼的手,帶來絲絲暖意,她僵硬的神色也隨之舒緩,忽然眉頭又緊緊一皺:“真是個土包子!”她低聲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