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輞四年,貴妃楚氏於秋狩為歹人所害,帝澤大慟,追其封號賢德。
同年,右相溫月被指加害貴妃楚氏,帝澤念其先輩護國有功,免其株連九族,賜其毒酒一杯。右相溫月,卒。
天輞五年,帝澤病故,弟錦登基。
兩年後。一處村落內。
“阿澤,過來吃飯。今天可是有你最喜歡的竹筍炒肉哦”溫月放下菜,朝房裡看書的英俊男子叫道。
她看他一動不動,也知是惱了自己。
“阿澤”她抽去他手中的書,柔聲叫他。
君澤之還是冷著一張臉不看溫月。
溫月沒辦法,只得坐在他身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今日王二哥只是去山上打獵,見我們都是鄰裡鄰居的才送過來的,沒有別的意思的。”
她在他耳邊呵氣如蘭,他終於軟了下來:“王二哥,你叫的倒是親密!那他怎麼不去送給隔壁的李伯啊,還挑我不在的時候送”他在她白白軟軟的脖子上輕咬一口,“別以為我沒看見平日他看你的眼神!”
溫月失笑,君澤之可是冤枉她和王二哥了。這個村裡向來沒有什麼外來人,想來村裡人是頭一回看見自己這樣的城裡小姐,有些好奇罷了。至於送肉,也是王二哥淳樸,看他們打扮以為是哪戶人家的書生小姐私逃,以為他們均是不懂謀生的柔弱公子哥和小姐,這才多多照拂他們。
她在他臉上一吻,不顧他的臉紅,有些好笑道:“都是當爹的人了,怎麼還那麼幼稚?虧你以前還是掌管天下大事的皇帝”
“你還替那個莽夫說話?我……等下,阿月你說什麼?我們,我們有孩子了?”君澤之大喜,本來他是不報希望的,因為溫月長期喝中藥偽裝的緣故,她的身體並不是很好,受孕基本沒有可能。
溫月含笑點點頭,君澤之也不管什麼王二哥張四爺的了,抱起溫月來回轉圈。
她看著他開心的臉,淚忽然就留下來了。
“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他緊張問。
她含淚笑了,沒什麼,只是看你高興我也高興,她這樣說。
溫月離開的時候,君澤之還在開心的抱著“溫月”。
她回眸,再見了,阿澤。
天氣陰沉沉的,烏雲卷著邊聚集在天的一頭,毛毛細雨不斷飄落在河面上,擊起一個又一個的圓暈。河岸邊楊柳隨著清風搖擺,古樸的石拱橋上零星有幾個形色匆忙的人,給煙雨籠罩下的小鎮平添的寂寞生氣。
一隻船隨著河面緩緩駛來,從船艙內出來一名青衣女子,習習涼風吹動她的衣襟。
當年,許仙和白娘子是否也是在這樣的橋頭相遇?
到了這小鎮,竟也開始文藝起來了,她有些惆悵。
這不是楚清秋還能是誰?那一天她隨溫月的人出了京城,在她的安排下,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這南方小鎮。雖說有一些對不起哥哥,但是自己已經交了親筆信給他,相信哥哥一定理解吧?
這麼想著,臉上的愁緒也少了許多。她揚起一個笑容,未來還有更加美好的事情等著她!船漸漸靠岸,就在她掀起船簾準備登岸時,不知從何處奔來一個俊俏的白衣小公子,他身後跟著一大群追趕他的家丁。他慌忙闖入船內,見她張口欲喊,趕緊捂住她的嘴巴,忙道一聲:“對不住了,姑娘!”
這江湖,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個故事就是傲嬌竹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