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還處於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門外已有宮婢喚道:“大人可梳洗好了,陛下已命人來催了。”
“還未曾洗好。”溫月匆忙回道,思考怎麼樣才能逃脫。之前她以為自己穿成了男人,倒還勉強可以光著膀子,反正自己她願意,就是欺君之罪就夠她受了!原主還真是精明,居然瞞了皇上那麼多年!
溫月穿好原先的衣服開啟房門,已有宮婢迎上來。
“本大人想起家中忽有急事,得先行回府。”
“這……”宮婢有些為難,“大人不若稍等片刻,待奴婢像皇上稟告….”
“不用了,你且告知皇上便是”溫月繞過欲阻攔的宮女,朝剛來的方向離去。
皇宮大得難以想象,溫月勉強記得幾個方向後便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她左望望右看看,忽然撞上一堵肉牆,溫月重心不穩,往後摔了一跤。
“哼,本王當是誰啊,原來是你這娘娘腔!”
溫月起身,太陽刺得她有些眩暈。如果不是眼前這人穿的一身極為風騷醒目的的大紅色衣袍,溫月絕對會以為眼前這個人就是剛剛才見到的皇上,這明明就是年輕五六歲的君澤之嘛
君景之見溫月不說話,還一直盯著他看,頓時怒了:“看什麼看!你以為我王兄看重你我就不敢動你了麼!你這娘娘腔勾引我王兄還不夠如今還要勾引我麼?”
溫月怒了,她故作鄙視的上下打量君景之,揚起臉對君景之得意道:“放心,本相不喜歡花公雞。”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再不走,等那位爺反映過來可就遭殃了。
君景之被溫月說得回不過神,良久才醒悟過來原來溫月在說自己的穿著,可是溫月已經走了老遠,氣得君景之暴跳如雷。
溫月也算好運,誤打誤撞到了宮門,趕緊打道回府。
到府門口,空無一人,溫月心中舒了一口氣,喚過一個小廝:“今日感覺有些眩暈,趕緊摻我回房。”
小廝應下,心想少爺從小就體弱多病,著實可憐。
溫月不知道自己默默被一個無名小廝可憐了一把,此刻躺在床上正翹著二郎腿頗為苦惱。
在溫府呆了幾天,溫月也把原主的關系背景基本摸清了。
也終於摸清了原主女扮男裝的原因。
原主所處的天輞朝是個架空朝代,這個朝代對於丞相來說有一點特別,就是丞相分為左右相,丞相可以世襲,但是有一點,只傳男不傳女。
溫月的父親溫庭與其母十分相愛,溫母在生下溫月後離世,溫庭也因病榻纏身撒手人寰。
眼看右相後繼無人,左相又是當時皇後如今太後)的親哥哥林治,先帝擔心本就有些囂張的林家沒了溫家壓制會一家獨大,新扶持的右相恐怕不能與林家抗衡。溫家又是時代效忠帝王,於是先帝與溫月的爺爺決定,將溫月當作男孩教養,成為新一代右相。
而先帝讓溫月從小進宮和太子做伴,也是打算讓溫月成為太子助力。
夜色如水。尋常人家此刻早已歇息,而一些街道卻也熱鬧了起來。
在湖上游蕩的船也紛紛點起了花燈,那些船往往裝飾得精緻優雅,供一些富家子弟在此消遣娛樂。
溫月頗有興趣地看著街邊熱鬧的攤點,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剋制自己想要摸上去的沖動。只聽得小販的叫賣聲,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也覺得非常滿足了,這才是生活嘛,整天在家算怎麼回事。
左晃右晃竟是來到了一條裝修得極為熱鬧的街道,街道兩邊都是燈火通明的樓房,裡面不時傳來絲竹樂器之聲,還有女子的陣陣調笑。
街上三三兩兩成群的穿得五顏六色的姑娘,頂著大濃妝向路過的男人搔首弄姿。
有些男人笑著摸了一把姑娘面容猥瑣地走了,姑娘氣得直跺腳。
溫月走過去,打算遠遠看一眼就行,好不容易來一次古代,應該多瞭解瞭解才是。
溫月走到一家妓院面前,也許是夜幕剛至,在門口拉客的姑娘並不是很忙,除了有個別在和客人調情,剩下的成群站在一起搖扇解熱,而大門口上的牌匾上正掛著“怡紅院”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