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適應了義警生活之後,彼得·帕克同學突然就對於紐約市的各種新聞在意了起來。而在最近,他檢視的新聞的條目數量也在迅速上升,似乎也是受到了時代廣場慘案的影響。畢竟,就在他小學的時候,一架飛機可是直徑撞在了紐約的雙子塔上,而再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
相較於這種單次傷亡較大、視覺效果強烈的襲擊,就算是讓人不敢隨便走夜路的犯罪浪潮,也變得如同普通感冒一樣讓人習以為常、甚至是有些可愛了,即便後者才是對普通市民的人身安全威脅最大的事物。
這是種很荒唐的思維模式,只不過所有人都會這麼荒唐地去想,因此也就很少有人會點出其中的不對勁了。好在,彼得已經開始跳出這種普遍的、容易被輿論影響的思維邏輯了。
他當然會在意類似的恐怖襲擊是否會再次發生,但更重要的事情依舊沒變,那就是從各種不被人注意的、與治安和犯罪相關的邊緣條目中找到一些細節。雖說對於現在的他沒有太多用處,但多瞭解這些,總比一無所知要好。
而且透過這些報道,他也是逐漸明白這座城市中似乎不止他這樣的義警,還有更多的人也在做類似的、隱藏身份打擊罪惡的事情,而其中更是有兩個聲名鵲起的人物:一個是夜晚的執法者,夜魔俠;另一個則是冷酷無情的惡人屠夫,懲罰者。
當然,這些已經闖出名頭的同行,不出所料,也是在nypd的通緝名單上榜上有名的。而還屬於無名小卒的他,自然還沒有抵達那種階段,甚至在他經常巡邏的街道上也僅僅算是個都市傳說,市警察應該知道一些,但也沒有把精力放在“不知名蜘蛛人”的身上。
但不出名不是更好麼?我又不是去當聚光燈下的超級英雄。彼得如此想著,並且將自己的蜘蛛頭套戴上。
他抬起右臂,在一根蛛絲“嗖”的一聲被射出、並且牢牢粘在對面的樓頂上後,他便一拉蛛網、將自己的身形帶到了半空中。
蜘蛛又要展開他的巡邏了,看看今天又有什麼幹壞事的獵物被抓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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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區,不過是在幾公里之外的第一個地方,一片比較破舊、缺乏打掃的街區,這種地方一看就知道是正常人不敢來的地方。
這條街道上會比較熱鬧一些,不少小混混喝著酒、抽著煙,當然也會磕點藥,然後在這些外物帶來的精神刺激下對著那些同夥們大放厥詞、各種自我吹噓,然後再起一些辯論和爭執、最後又以一些低俗的笑話引發一陣粗野且快活的笑聲,結束這一場小小的交談。
對於他們來說,談論明天要去哪裡要點保護費、然後花錢去泡哪個女人才是人生大事,至於他們會不會在突如其來的幫派火拼中喪命、亦或者是被條子找上門來,這些都不重要——反正人生都已經爛成這個樣子了,也沒有變好的方法,那就順其自然地爛下去也無妨。
或許在一些有聖母心的人眼中,這是種可悲的社會現象,而人們應該“憐憫”這些因為貧窮和困苦而陷入暴力和罪惡之中的可悲之人。但大多數人對此的感覺也就是那樣,沒有什麼同理心,更別提讓他們去關注這些只會讓治安變得更加糟糕的社會渣滓了。
而對於今天街道上的一位來客而言,他不僅僅是不能共情,而且他認為這些參與到罪惡中的傢伙統統該死。
弗蘭克·卡斯特,這位前海軍陸戰隊精銳老兵,此刻正站在這條充斥著罪惡的腐臭的街道邊上,默默地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菸。
隨著他仰面吐出一口白煙之後,他感覺自己比先前更加精神了。雖然在部隊裡的時候,他對於這種玩意的使用算得上是非常節制了,但自從他的家人全部遇害之後,這種煙癮就再也沒戒掉過。
“喂,那邊的老傢伙!”
街道對面傳來了一聲叫喊,先前那一群正在肆意說著令人反感的各種話語、炫耀著自己的“光輝精力”的混混,不知何時注意到了這個獨自站在對面的黑衣男人。
弗蘭克沒有理會那些傢伙,而是在再次緩緩吐氣,像是享受、又像是嘲諷般地朝著側邊吐氣。無言和不理會是最大的輕蔑,而對面那名試圖交談的街頭朋克顯然就是這麼感覺的,因此為了挽回些顏面,他便繼續說道:
“你的臉色看上去非常不好,或許你需要去那家酒吧裡,找一個和你性取向相同的傢伙快活一下。那感覺一定棒極了不是麼?”
穿著黑色皮衣的男人終於看向了他們。在審視了一下不良青年之後,弗蘭克才開口問道:“你們是這條街道上的?”
“噢,不,當然不是!”那個朋克青年似乎是被那個男人的發言逗笑了,身體的動作和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浮誇了起來,“難不成您都不瞭解這裡管事的人就到這裡了?這可算是侵犯地盤啊,哈哈哈。”
看起來,這些混混是把黑衣男人當作了和他們的同類了,只不過來自不同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