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檔案裡並沒有相關的東西。”電話裡的那個聲音打了一個哈欠,“你說有什麼失蹤案啊?”
“連環失蹤案啊!最近一兩個星期不是有數十人莫名失蹤嗎?”羅傑在電話裡再次強調了一遍,“報紙和新聞都寫著啊?你們難道沒有記錄?”
“怎麼會有?你是從哪裡聽說的?”他的朋友繼續說道,“至少檔案庫裡是找不到的。”
“……好吧。謝謝。”
“不要太精神緊張了,報紙和媒體總喜歡高一些噱頭,等風頭過了就裝自己沒說過,你懂吧?這個世界沒你想得那麼玄乎。記得下次請客。”
電話隨後便被結束通話了,羅傑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裡。
“沒那麼玄乎?確實,應該說是太邪乎了。”羅傑自言自語道,“是資訊封鎖嗎?如果是資訊管控,那麼說不定它是真涉及了超凡事件……這麼來說,應該去找那群人。”
神盾局。雖然他有種預感,神盾局絕對有什麼問題,但目前來說,他們應該是這種事件最適合的處理人員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朝著一座紅色的電話亭走去。
在關上了電話亭的門之後,羅傑剛想拿起話筒撥打號碼,卻又猶豫了。
那名聖殿守護者,愚人女士,似乎告訴他不要洩漏這種事情,那他這樣做……可能就違反了他和那些法師的約定。而這個約定,似乎又是他們口中那位“至尊法師”的指示。
羅傑永遠無法忘記,那天和那名黃袍法師見面時的壓迫感,那是僅次於他直面實體虛空尖嘯時的窒息感。雖說隨著他逐漸理解並掌握了詭魔術的能力,並且還有了一些強力的道具,但他依舊不認為現在的自己能和那名法師匹敵——他懷疑,那個黃袍法師可能就是所謂的“至尊法師”,而如果不是,那麼這些聖殿守護者擁有的力量可能就更令人畏懼了。
當然了,某個三流的水貨法師就屬於在其中拖後腿的,雖說他應該已經不記得昨天的丟人經歷了。
在複雜的心理考量後,羅傑決定不告知神盾局。第一是沒有必要,因為神盾局的大部分訊息絕對比他靈通;第二是他不想冒險,不想冒向那群控制狂暴露的風險,也不想冒與聖殿守護者翻臉的風險。
“但總得找些幫手吧……個人的能力還是太有限了。”羅傑嘆了一口氣,雙手插兜,往回書店的路上走去。
在走過街道轉角的時刻,他用眼角瞥到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倚靠在牆角上,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人
“這位先生,有空小酌一杯麼?”英倫紳士打扮的中年男人說道,不再靠著牆壁,站直了身子。
“哈特先生。”羅傑轉身說道,露出了微笑,“很高興再見到你。”
兩人簡單地握手後,便直接轉入了正題。
“上次的事件,讓我們意識到了一點——你果然不是簡單的人。”哈特沒有繼續廢話,而是帶著羅傑走向了一輛黑色的英式老爺車,“如果不是你,絕境病毒造成的影響絕對不會如此有限。”
“不,哈特先生,我只是一位普通的紐約市民罷了。”羅傑淡然答道,根本沒有任何想要承認什麼的意思,想必對方能夠理解自己的言下之意,“這是神盾局的功勞,哦當然,您和您的同僚肯定也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哈特禮貌地笑了兩聲,沒有再追問,而是為羅傑開啟了右後車門。隨後,他從另一側坐上了司機後方的位置上。
“羅傑,你不對我們感到好奇麼?”當老爺車開過第一個十字路口後,哈特突然提出了一個問題。
“對金士曼?”羅傑反問了一句,然後便輕笑了一聲,“有些時候,不需要探究那麼多事情。”
“為什麼?”
“我不太喜歡被知識詛咒的感覺。”羅傑思考了片刻,給出了自己的答案,“知道太多,人的認知就會被永久性地改造,而有些事情就無法回到最初的模樣……為了讓一切一如既往地執行,就會需要去偽裝和欺騙,而這令我感到有些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