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互通心意後的兩個人在床事上比之前更纏綿,而他對她則像失而複得的一件寶貝一樣從開始到結束都是溫柔又深情地緊緊抱在懷裡。
身體每一處嚴密嵌合,不松不放。
這種□□的嵌合,到最後在一片大汗淋漓中他忽然低頭貼到她耳邊,用最溫柔地聲音說:“以後不會有人再欺負你,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駱遠給他看過那本屬於她秘密的日記本。
他沒有錯過任何一頁,在她走後的那天晚上,用一個深夜的時間一字一句全部看完。
看完後,那天夜裡,他就嚴重失眠了。
這種失眠在後來的一年裡,斷斷續續發作,沒有再停過。
一直持續到再次碰上她。
他大概知道了她當時接近他後,為什麼連虛偽的推拒都沒有,就收了他的卡和禮物,不過是想告訴他,她其實也是物質的。
讓他不至於對她這種物質的女人動心思,這樣在她想走的時候,他也不會受傷。
的確剛開始他根本沒想動心思。
甚至一直把她當成發洩的工具,想要的時候就要,不想要的時候就隨便打發。
但後來接觸久了,有些東西慢慢超出他的掌控……也超出她的……
有時候,他在想她利用別人的時候,是不是就篤定了別人不會動情?
所以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用自己的身體孤注一擲?
又假如,蘇家要聯姻的物件不是他,而是其他人,那麼她的目標就不會是他,而是另一個男人。
後面這個假如,他不願意想。
人都是奇怪的生物,沒得到的時候心心念念,得到了會不滿足,不滿足後就會胡思亂想。
最終傷心傷神。
所以,既然已經打算原諒她,之前的事,他就會當什麼都沒發生。
以後,他只會疼她。
第二天早上,蘇苒醒來的時候,靳澤已經不在了。
她昨晚太累,不記得他是後半夜什麼時候回去的,只記得他抱了她很久很久,久到後來她連他走了都不知道。
輕輕翻動身體,睜開惺忪地眼睛,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時,原本渾噩噩地腦袋裡就無比清晰地想起昨晚他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
眼眶莫名有點酸。
從來沒人會對她說這句話,哪怕那會和鬱堔談的時候,鬱堔都沒說過不讓她受欺負。
抬手壓壓開始不斷發酸的眼皮,防止裡面的潮濕湧出,哭出來。
按壓了會,眼皮不那麼酸了,蘇苒才起來穿睡衣下床。
她會好好和他談,無論多久。
也無論後面會怎麼樣?
哪怕到最後他說分手,她都不會後悔。
客廳,阮巧容一早就醒過來,坐在沙發拿著手機看著什麼。
蘇苒洗漱完,慣性地去藥櫃拿藥給她。
阮巧容放下手機,眉間帶著愁色看向正在給她拿藥的蘇苒,說:“小苒,鬱牞會不會出了什麼事?”今天起來的時候,翻手機看,她就看到鬱牞三更半夜給她發來的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