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要需要感謝的。
“小事情,舉手之勞。”
“我真的想請你吃飯,以後我們還要長期做鄰居呢!”蘇苒微微仰著臉,說的很誠懇。
傅念知有些想拒絕,他覺得那些幫忙真的只是舉手之勞,談不上什麼。
但看她這幅誠懇的模樣,淌在舌尖的那些拒絕的話硬是沒說出口,而是改成了一句:“好吧。”
“那就這麼說定了。”
“嗯。”
離他們不遠的公寓停車道,黑色的悍馬車內。
難得今天自己開車出來的男人,身體沉沉靠在駕駛位,一隻手夾著煙隨意搭在全開的車窗邊框上。
黑色的眼眸一動不動看著車窗外兩個說好的人。
上週,知道他們的事後,他臨時被公司的事拖延了沒過來。
今天有空親自過來驗證。
好像……真的有點超過他容忍範圍了。
一年了,他剋制和壓抑所有感情,總以為依靠時間可以沖淡。
但沒用,被她騙走的東西,他想拿回來都拿不回來。
想淡忘也淡忘不了。
但為什麼她可以活得那麼‘輕松’?
說騙就騙,說走人就走人。
還染指他的家人。
而他卻不行。
既然……他現在不好過……那麼就大家一起不好過……
……
傅念知答應蘇苒的請客,蘇苒覺得不能請他去太寒磣的餐廳。
在手機上搜尋了附近一圈比較好一點的幾家餐廳。
對比各種價效比後,最終確定了離他們公寓還算近的一家義大利餐廳。
除了這頓飯,蘇苒還買了一份小禮品送傅念知。
原本一切都是應該很完美的進行。
她為感謝請客傅念知,以後大家熟絡後有事互相幫助。
直到靳澤突然出現,把一切都打破。
蘇苒就知道自己再怎麼躲也躲不了了。
等再度睜開眼,她已經被他帶到了頂樓昏暗的套房,身上沒什麼壓制的重量和不舒服的異樣,衣服也是完整,慌慌張張起身,想下床離開。
腳剛地,人還沒站起來,一直坐在套房角落沙發上的男人,突然開口了:“想去哪?”
蘇苒身體本能一僵,循著聲音往那個角落看去。
只是套房的窗簾死死拉著,導致房間內光線太暗,她一點都看不清他的輪廓和臉上的表情。
但他身上那份冷冽的氣息還是很強烈地充斥在房間內,壓迫著她的神經,沉沉呼吸一口,顫著不規律的音調,說:“靳……靳澤,我真的和你小舅沒什麼,我保證……我以後不麻煩他……也不再找他……”邊說,邊慢慢站起來,要往門口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