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過臉看他時,原本睡在她身旁的男人,比她想象的快,翻身就壓到她身上。
雙手撐在她兩側,臉上表情不是很好?
蘇苒想是不是自己剛才爬起來的時候,惹到他的‘起床氣’了?
舔舔幹燥的唇瓣,張口,想和他說‘是不是吵醒你了?’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比她先開口了,嗓音低沉雖透著早晨的慵懶磁性但明顯是不悅:“昨晚為什麼喝酒?”
蘇苒頓時就不說話了。
昨晚,為什麼喝酒?
因為她覺得自己太壞了。
心裡受煎熬,所以想借酒麻痺自己,就是這樣。
“嗯?什麼時候學會喝酒的?”他繼續問。
他記得她跟他的那段時間,從沒看過她喝酒。
包括之前追他的時候,也沒看過她喝。
“在……蘇城的時候,阮姨每年在家釀酒釀,那時候嘗了點,就學會了。”
“那昨天為什麼喝?”
沉默了兩秒,咬了下唇,扯謊道:“昨天……我覺得等你……的時候,有點悶,就喝了。”
等他就喝酒?靳澤有些不信,垂眸一動不動盯著她,就好像把她看穿一般,這讓蘇苒下意識就閃躲起來,幹著口渴的嗓子說:“我……我可以起來了嗎?”
靳澤是不可能讓她起來的,他昨晚就打定注意要找她‘算賬’,所以當蘇苒還沉浸在迴避喝酒這個問題中時,他直接就分開她的腿,當重量壓下來的時候,蘇苒瞬間知道他要幹什麼了,臉頓時發紅又發慌。
但她現在不想,因為這會她宿醉的厲害,渾身都不舒服,哪有體力做這種事?
於是慌張地看著這個與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說:“我……沒洗澡,等我洗完可以嗎?”她想靳澤這樣的男人,總會潔癖點?
她昨晚就沒洗澡,身上都是酒味。
他會嫌棄吧?
她想先洗澡緩解宿醉的不舒服。
但她沒想到,他真的一點都不‘嫌棄’她沒洗澡,按住她的肩,低低地說:“不用了,做完再洗。”好像有大半個月沒有碰她了。
一旦重新碰觸進那片極致綿軟,他瞬間就失控了。
蘇苒卻遭殃了,他的失控差點把她骨頭都擰斷。
這種‘擰骨’般地沒輕沒重間,蘇苒只聽到他斷斷續續說:“下次不準再喝酒,聽到沒?要是再被我發現一次,就不止現在這樣了。”
蘇苒被他磨的疼,恍恍惚惚間,只顧點頭答應。
至於他的警告,她聽了一半又漏了一半。
接下來的這個早上,靳澤花了所有力氣就為了壓著她‘狠狠算賬’,中間做累了偶爾停一下,再繼續,蘇苒本就宿醉的不舒服,被他這樣沒節制地磨著,身體浮浮沉沉,如飄蕩在一片茫茫大海裡,沒有終點,也沒有停靠點。
然後在這種沉沉浮浮裡,她又累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旅館窗外刺眼的陽光已經變得更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