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姨,我來洗碗吧。”
“別,洗碗這活可不能讓你做。”
“沒事,什麼都不做我心裡過意不去的。”
“下次再說,姑娘第一次去男朋友家是不能洗碗的。”宋姨強行的把她輕推離洗碗池邊。
“啊?”仇雅罕一臉茫然,這是什麼講究?
“以後你會懂的。”宋姨神秘道。
拗不過宋姨,仇雅罕便幫忙在旁邊打下手,擺擺碗筷什麼的,心裡卻在記掛著鬱歌,不知道兩父子在書房談什麼。
鬱歌跟著鬱臻進了他的書房,書架上擺滿了各種藏書,掛著各種名人傳記,字貼。桌上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看得出來,這是個愛好文墨的退役軍人。
“坐。”鬱臻在書桌後落座,鬱歌也隨即坐下了。
鬱臻打量著眼前的兒子,一年不見,他更成熟了許多,最大的改變便是眼裡多了些柔情。從前回家,他的性格像極了自己,甚至比自己還要冷漠。父子兩的關係說不上壞,可也談不上多親近。
從前他在軍隊裡,把自己的前半輩子都奉獻給國家,卻愧對了妻兒,兒子理解他,卻是怨他沒有保護好他媽媽。
“你……似乎變了許多。”心中有千言萬語,到口卻說不出一句。
“嗯。”鬱歌也偷偷打量著對面的老頭,頭髮依然濃密,卻增添了幾許白,臉上的皺紋似乎也更多了幾條,唯一不變的就是那雙有神的眼睛和挺直的脊背。
“有什麼打算??”沒頭沒腦的一句,鬱歌卻知道他指什麼。
“我會娶她。”
“決定了??”鬱臻有些意外,兒子這麼肯定的回答,從前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圍著他,聲稱要嫁他,他都對人家不假辭色,他有時候甚至都懷疑因為他媽媽的死,他是不是不會喜歡女孩子了?
沒想到,如今聽到這句話,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
“嗯。”
“跟我說說她。”
兒子都想娶人家了,他還不知道準兒媳的情況,他再不愛多管閒事,也得稍微打聽打聽吧。
“仇雅罕,26,刑警,父母雙亡,還有位爺爺,人美心善,能力出眾……”鬱歌像是背誦課文一樣,念出仇雅罕的基本資訊。
說完之後,他用眼神詢問鬱臻:還有什麼要知道的嗎?
鬱臻想了想,似乎沒有什麼要問的了,便開口:“打算什麼時候結?我好準備?”
鬱歌卻忽然沉默了……
鬱臻頓了一下後笑出聲,“兒子,人家姑娘該不會還沒有答應跟你結婚吧?你這是一廂情願?”
望著父親嚴肅的表情裡隱約透露出來的一絲幸災樂禍,他心裡無比鬱悶。
“時間我會通知你的,後天我要去拜訪她爺爺。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噢!”鬱臻答應了一聲,正想在挖苦兒子幾句,他卻又說話了:“還有,別查她,否則把她惹生氣了,我娶不到她,你一輩子也別想抱孫子。”
說完就大步朝著門口離去。
“臭小子……”
鬱臻鬱悶得要死,這兒子到底是隨誰這麼欠揍?
鬱歌出來後,仇雅罕和宋姨已經收拾完正在沙發上看春晚,他從樓上看下去,腦子裡想著媽媽和雅罕坐在那裡的一幕,忽然就很想很想把雅罕儘快娶回家。
像是感覺到身後炙熱的視線,仇雅罕回頭便對上鬱歌的視線,相視一笑後,鬱歌下樓來。
“宋姨,您怎麼不陪陪宋叔?”鬱歌在仇雅罕身旁坐下,關切的問宋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