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來沒有跟我提過你的爸媽。”仇雅罕嘟著嘴,似乎對這個認知很不滿。
“你也沒有問過。你想知道,晚上回去我告訴你。”鬱歌颳了刮她的鼻尖。
“喂喂喂,兩位,不是來研究屍體的嗎?怎麼研究起談情說愛了?”時度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兩人身後。
仇雅罕推開鬱歌,有些不好意思,鬱歌瞬間失了懷裡的軟玉溫香,他怨懟的看著時度兮,對他的出現表示不滿。
“滾遠點。”
“得!打擾了你的好事是我不對,不過兩位能不能下班回去再溫存?我這十萬火急好嗎?”時度兮硬著頭皮說道,他真怕鬱歌一個不爽揚長而去不管了。
“走吧,進去。”
“我剛才上網查了,沒查到什麼結果,衰老面板鬆弛的詞條倒是不少。”時度兮苦惱的揪頭髮。
“我真擔心你那頭數得清的頭髮會被你揪得越來越少。”仇雅罕忍不住出聲損他。
“只要能搞清楚死者這個詭異的面板,掉就掉吧,掉頭髮總比掉面子的強。”
“得了,你得頭髮和麵子保住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仇雅罕本來還想再損他幾句,不過不想耽誤時間了。
“什麼?你知道?騙鬼呢吧?真當你是無所不能的了?剛才你家兩口子在門外你儂我儂的,怎麼就突然知道了?”時度兮明顯不信,一臉的懷疑。
“愛信不信。”仇雅罕才不稀罕他信不信自己,“危然應該是患有埃勒斯當洛綜合徵,也叫……”
“啥玩意兒??”時度兮打岔道:“什麼什麼洛綜合徵??”
“埃勒斯當洛綜合徵。”仇雅罕又重複了一遍。
“這是什麼病?為什麼我不知道?還有你怎麼會知道?”時度兮一臉驚訝的問仇雅罕。
“這不是重點,你不知道說明你見識像頭髮一樣短淺吧。”仇雅罕一本正經的損他。
“你瞧瞧,你瞧瞧,鬱隊長,你能不能管管你媳婦兒,這麼直白的損人真的好嗎?”時度兮指著仇雅罕一點一點的控訴。
鬱歌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我覺得她說得對。”
時度兮:“………”,我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找女朋友。
一旁被忽略了好久的巫馬溪終於忍不住開腔了,“我說,你們能不能說正事?埃勒斯當洛綜合徵是什麼病?”
“這種病也叫做彈力過度性面板,全身彈力纖維發育異常症,特點就是像危然這樣,面板可以被牽拉得很開……”仇雅罕把爺爺所說的內容告訴幾人,“所以危然很可能就是患了這種病,本來面板拉開後是可以恢復的,但因為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整容,有可能因此而導致整容失敗,出現這樣的面部情況。”
“哇!太可怕了吧!前不久見他的時候,還是一枚大帥哥呢,現在就面目全非的躺在解剖臺上,嗷!我心臟受不了!”巫馬溪捂著胸口痛苦的說。
“那這種病,病因不明也就無法根治了?”時度兮聽後問出聲問。
“嗯。”
時度兮又戴上手套,把死者脖子上堆疊起來的面板扒拉開,檢查痕跡,“看這痕跡應該是吊起來的時候,繩子的拉扯導致面板張開的,整個脖子都有紅痕。”
“行了,知道是怎麼回事,接下來屍檢就交給你了,快點啊。”臨走前,鬱歌吩咐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走吧,礙眼。”時度兮不耐煩的答應著。
“結果明天才有,現在也晚了,我們回去休息吧。”鬱歌見她哈欠連天,淚眼迷濛的樣子,心疼的說。
仇雅罕看看錶,“現在已經兩點多了,要不去值班室將就一晚算了。”
“不行,值班室值班警員要住,我去開車,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有得忙了。”鬱歌語氣不容置疑。
拗不過他,仇雅罕只好答應。
由於冬天冷,仇雅罕的機車已經閒置好久了,這段時間一直都蹭鬱歌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