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而,節哀順變,你要保重身體。”雖然是工作中的競爭者,但涉及到死亡,已經足夠讓他們冰釋前嫌了。
危而猛然抬頭,怒目而視,眼裡的猩紅恨不得要撕了楚寒星,“你裝什麼裝!?說,是不是你來看他的時候說什麼話刺激我大哥?是不是你?!你一貫恨他,現在他死了你又假惺惺的來安慰我,有意思嗎?!”
“我……”楚寒星沒想到一向善解人意的危而反應會這麼激烈,而且他居然會認為危然的死與自己有關,這讓他有些吃驚的同時又有些後怕。
對啊!危然死之前自己去探望過他的,儘管連他人影都沒有見到。
如果自己成了危然死前最後接觸的人,那自己記不清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危然的死對他打擊太大,所以才這麼衝動口不擇言的?楚寒星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
“你去過危然家見過他?”農律聽了危而的話,轉頭問楚寒星,眼裡帶著狐疑的目光。
“農少,你該不會也懷疑我吧?雖然我們的關係勢如水火,但還沒到殺人的地步吧?他好幾天沒來片場,我怕外界知道了惡意揣測我們的關係,又加上之前的醜聞更是雪上加霜,所以想去看看他,結果根本沒有見到他人,後來我就回家了。”楚寒星急忙解釋,現在農律就是他的靠山,如果連農律都不相信他,那萬一被警察查到危然家裡有他的指紋,那可就糟了!
即便自己不是兇手,可一旦被警察盯上,他敢保證,各大新聞頭條一定會把“嫌疑人”寫成“兇手”,因為她們根本不分嫌疑人和兇手的區別。
聽到他的解釋,農律才打消懷疑,“我沒理由懷疑你,我相信你也不敢殺人,只不過如果你真進去過,那警察一定會找到你的指紋,接下來很可能就是詢問你,放心,只要跟你無關,公司不會不管你,記者那邊,我會封鎖訊息。”
“是,謝謝農少。”
楚寒星感激不盡,原本以為農律不過就是個二十祖,關鍵時刻還是很有人情味的。
“危而你也別太傷心了,你哥哥的死不管是意外還是謀殺,相信鬱歌會給大家一個真相。”
“嗯。”危而微微點頭。
………
“鬱隊,現場這裡暫時沒其他發現了,收隊嗎?”駁樂朗聲問道。
“等會兒。”鬱歌應了一聲,搬了個高腳椅子放在吊燈下面,仇雅罕知道他是要看吊燈頂上的痕跡,過來說道:“小心點,我幫你扶椅子。”
“好。”鬱歌站在椅子上,視線剛好與吊燈頂齊平,那裡積了一層灰,因為繩子的摩擦而出現一片片灰痕。
忽然,鬱歌看見一個鐵器,他伸手取了出來,“滑輪?”
“看來兇手是使用這個滑輪做媒介才輕鬆把死者吊上去。”仇雅罕在底下仰頭說道:“這個燈這麼結實的嗎?能承受這麼重的重量。”
鬱歌下了椅子,“看來兇手對這個房屋挺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