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點,他忙去找白曜的手機,看看能不能找出來是誰。
可是找了半天連手機都沒看到,更別說什麼女人了!
懷中一空,狄雲就醒了。
“你可以多睡會。”白曜洗完澡出來就見他半撐著身子認真地看自己穿衣服,這種感覺很怪,“你是不是餓了?我可不是五花肉。”
狄雲噗嗤一聲笑了,“就你那幾兩肉還不夠我塞牙,有空多吃點,看你瘦的。”
說話間已穿戴整齊,臨走狄雲又叫住他,“我手機沒電了,昨晚上想找你手機用用,結果沒看到在哪。”
“是嗎?”白曜翻了幾遍髒衣服無果,想了想,“下班的時候還拿出來過,後來上了車,啊,難道是……”
怕是掉在殷瑝車上了。
“想起來了?”狄雲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臉色。
“應該八九不離十,掉……同事車上了。我上班找他要去,你自己吃點東西再回去吧。”白曜忙忙地走了,狄雲看著臥室的天花板,腦子裡只剩下“同事”兩個字。
“老大,我手機都快打爆了你都不接!可算來了,急死我了。”助理趙桓抱著膝上型電腦追在白曜後頭。
白曜一開始開車開的飛起來,急匆匆趕到公司想要回自己的手機,等了一會兒殷瑝過來的時候他看到那麼多人往他面前湊瞬間就來了氣,幹脆等下班的時候新買一個算了,“手機被偷了,你快說,出了什麼事?”
“原料那些沒問題,可是昨天跟工廠定好的後天重新制作樣品他們變卦了,說兩天不行,怎麼著也得五天,你看”,趙桓指著電腦上的郵件,“丹尼爾剛剛也就發了郵件,說已經訂好了機票和酒店,為確保這次萬無一失,後天他和他的整個團隊都會親臨工廠稽核生産線,親自盯著樣品産出,你說這……”
話沒說完白曜已經明白了,立即揭起座機打給工廠,“喂,馮廠長,不是說好兩天嗎?怎麼突然改了?”
擴音開啟,馮廠長的聲音振聾發聵,“你說兩天就兩天啊!這都快過年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有大批作業員辭工回老家,我招人容易嗎我?上次做樣品的生産線上就走了接近一半的人,兩天,你讓我上哪兒去給你變三十多個人出來?再說了,來了不得適應嗎?培訓呢?你以為是個人就會做那些複雜的工序啊?你說,哪一樣不得花時間?告訴你,五天算少的。”
趙桓咬著嘴唇搬了把椅子坐下,白曜卻急得噌地站了起來,“我先不管你什麼理由,既然做不到為什麼先前答複兩天?後天大批客戶要來,你讓我拿什麼給他們看?五天?這個專案競爭有多激烈你不知道?等你五天過後對手的樣品早就到了客戶手上了,你覺得到時候訂單還有咱們公司的份兒!”
“少來跟我說這些,爭不到就算了!這可不賴我!再說連上頭都愛管不管,你他媽敢來教訓我!”
白曜竭力壓制住咆哮的怒火,冷哼一聲,“三十多人你招不來,不會先急調其他生産線的老員工先的輕巧,其他生産線都是固定的訂單,每天都有必須達成的交貨量,你挪用了別人怎麼辦?再說了,你這個連訂單都沒有,誰知道成不成,別到時候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行了行了,說五天就五天,再廢話一天都沒有,爺還不做了,管你什麼客戶不客戶的……”
白曜還想繼續說的時候,那頭已經掛了。
“媽的!”白曜揭起電話猛地摔上,嘟嘟聲一滅他就拿出電腦包開始整理,“我去拿手機,你也趕緊收拾一下,我倒要去看看那幫孫子到底在幹什麼!”
趙桓一臉狐疑,“出差?”
“不然呢?難道在這兒幹等五天?五天後搞不好還要等下一個五天,他們等得起,這專案可就完了。”他走了幾步又側頭說道,“收拾好了到樓下大廳等我,我一拿到手機就出發。”
手機?不是被偷了嗎?
趙桓收回了視線,那個工廠是財團新收購的,運作才一個月,又遠,今天上午去,下午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
☆、放棄
燕尾榫財團頂層總裁辦公室。
白曜有些侷促地看著昔茜笑容甜美地對著一臺電話機點頭哈腰,“殷先生,電子産品那邊的白曜先生說要見您……好的。”
秘書他見過不少,像昔茜這樣的大美人算是拔尖的。舉止有矩毫不做作又不恃美而驕,關鍵是溫婉可人,如果要找女朋友就一定要這樣的。
白曜一進去,門就自動合上了。
作為一個世界級大型跨國財團的總裁辦公室,理當蘊涵各國的文化風格,按照對殷大總裁的印象,怕是暗黑神秘又詭異的哥特式的風格佔主導地位,可實際上卻是與想象的大相徑庭,他竟然喜歡清雅含蓄端莊豐華的東方古典風格。
上等精緻的紅木辦公傢俱,精雕細琢的裝飾,任誰見了都要贊一句移步變景的精妙!字畫、匾幅、盆景、瓷器,博古架,書架等擺設樣樣齊全,在窗外晨光的映襯下,不僅不沉悶繁瑣,反而十分寧靜安然。
不過這份寧靜的感覺伴著他的目光落在那個碩大的現代反曲弓上而終止。
那是一張很耀眼的弓,在托架上繃得緊緊的,弦上還架著一支箭,濃濃的殺氣瞬間打破了他對這間辦公室的好感。
“喜歡嗎?”
殷瑝惑人的嗓音傳入耳中,白曜的心髒也跟著在胸腔上猛地撞了一下,“殷先生這是要狩獵還是殺人?”
“殺人?我看起來有那麼兇嗎?我對你可沒做過什麼粗暴的事。”殷瑝眉眼上挑。
想到殷瑝說過上了他的車還鬧著要走的第一個人已經死了,莫不是被他給……“殷先生有權有勢,難道還有什麼事是您做不到的嗎?”
“其實我更中意弩,不過可惜,那是軍用的武器,碰不得。瞧,我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白曜心不在焉地附和了句,“您倒是謙虛。”
昔茜敲門進來擱下一杯清茶,一杯熱咖啡。殷瑝挑了咖啡,將清茶推給白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