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顧渝越來越忙了,有時候幾天都看不見人影。
綠茶開始還好,她還能出門跟人打麻將,晃一些店鋪,偶爾一擲千金。
到後來,她都被禁止出門了。
帥府外面的槍聲都沒斷過,她還能看見受傷計程車兵被抬著送往醫館,痛苦的□□一直傳了好遠。
這樣打了有兩個月,這才消停下來。
綠茶剛吃完飯,還準備去慰問一下傷員,就是她剛準備出門,就有個人闖了進來……
來人一張臉燻黑,帶著一身硝煙味,他左胳膊中了彈,不自然的下垂,滲出的血染紅了紗布:“小姐,少帥讓我先帶你離開。”
綠茶挺淡定的:“你要不要上點藥?”
“小姐——”來人正是宣平,他向來肅冷的臉上多了絲焦急。
“好了,現在走。”見他的表情,現在應該挺不好的了。
帥府在夜色的籠罩下更顯得莊嚴肅穆,一隻由數十人組成的小隊從後角門出去,走出了幾十米,就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車,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綠茶還是第一次在車上睡覺,她睡醒了後,已經在船上了。
嗯………
這搖搖晃晃,顛顛簸簸的感覺,是輪船無誤了。
講道理,她一覺醒了,怎麼到這兒了。
水秋一直在一邊候著,見綠茶睜開了眼睛,立即上前:“小姐,感覺怎麼樣?”
綠茶接著水秋的胳膊,坐了起來,她揉了揉自己太陽穴:“我這是睡了多久?”
她記得光是坐汽車都坐了一天,開始她還挺有精神的,到後來就有點困了,中間也沒吃什麼東西,主要是沒胃口,結果一覺到現在了。
“睡了□□個小時,小姐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小姐這一覺真是睡了好久,她都有點慌了,請了大夫也是說,就是有些勞累,現在終於醒了,水秋這才暗暗的鬆了口氣。
“不用,我們這是要去哪?”綠茶下了床,想去船外面去看看,就是她剛站起來,船身就劇烈的晃動了起來,“這是準備要搖滾麼……”
水秋沒聽清後一句:“聽宣副官說,我們要去黃嶽崗……後面那句您說的什麼?”
“沒什麼。”綠茶才站穩,船身也穩了下來,她見水秋面色如常,就知道這是常事,“扶我去外面看看。”
“是。”水秋應了。
兩人剛去甲板上,宣平就走了過來,他這兩天似乎削瘦的厲害:“小姐,快靠岸了,您先準備好。”
“徐瑜呢?”綠茶不反對先走的,她也不想耽誤事兒,她躺的是挺久的,腿腳都發軟,現在全靠水秋撐著她。
“少帥再過段時間就來找小姐了。”宣平這話說的含糊,“您先下船吧。”
“他倒是真忙。”綠茶也沒說別的,還是一張笑意盈盈的臉,“他沒事吧?”
宣平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只是他很快就掩了下去:“少帥無事,小姐還請放心。”
綠茶跳了下去,但是鞋子還是濕了,她提著裙擺:“別報喜不報憂了,我又不是什麼擔不住的人……”
宣平猶豫了下:“少帥就受了一點輕傷。”
受一點的輕傷顧渝,他還在打仗,眼底青黑:“她到了沒?”
一邊立著的黑衣人:“宣副官剛發了電報,小姐已經安全到達了。”
“這就好。”顧渝深吸了一口氣,他真的害怕舊事從演,這才這麼早就送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