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摘了花就順手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這樣,總是晃一下神花就在手裡了。
這次他知道要送給誰了。
顧渝到的時候,綠茶正在穿衣服。
一個房間都吵吵鬧鬧的,丫頭婆子擠了一屋,外面人捧著洗漱的東西站在一排,吃食都重做了幾遍,這個祖宗就是不起來。
進去喚的人也不敢大聲,要說平常不起來也就算了,今天帥府可是要大宴,小姐再怎麼說也要起來的。
水秋剛從庫房出來,她步履匆匆,步子雖然細碎,但是有的極快,看見了顧渝也還是沉穩:“少爺好。”
顧渝見外面這一大幫子人:“她鬧著不肯起?”
水秋抬頭:“小姐還迷糊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清醒的很。
顧渝醒的早,開完會佈置好,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了,她在收拾下,怎麼說宴會也要開始了。
一般的宴會也就算了,這次可是宣告身份的時候,城裡說的上名號的人都來了,可要起來了。
顧渝邁進了房間。
內室的珠簾一晃一晃的,裡面小丫頭的像是掐著嗓子說話:“小姐,該醒了……小姐……”
顧渝掀開簾子進去了,床前擺著兩個冰盆,正冒著絲絲縷縷的寒氣,外面還是豔陽天,裡面卻是稱的上陰涼。
床上人團成了一坨,在床角最裡面。
顧渝沉聲喚了聲:“茶茶。”
綠茶聽見了,但是她拒絕,她又往裡面挪了挪。
顧渝眼裡多了絲笑意:“你們先出去。”
小丫頭們如同大赦,轉頭就出去了。
她們沒在外邊等多久,就見她們小姐眸裡化成一團水的出來了,身上已經穿的整整齊齊,就是連鞋子都穿好了。
顧渝會穿很複雜的衣服,但不會梳頭發,所以他就立在一邊站著,只有他自己有些遺憾。
綠茶也不喜歡太複雜的發型,就鬆鬆的編了下綰了起來。
發飾就戴了朵紅寶石打磨成的花,簡單細致,貴氣大方。
等綠茶收拾好,宴會已經要開始了。
人都到齊了。
這才是賓客如雲,華衣錦人。
府裡來了許多人,下人們都是腳不停歇,忙的滿頭大汗。
正主還沒來,但是在座的都是聰明人,互吹互捧,推杯交盞間就是幾筆大生意。
這種宴會都是求之不得的,就算是攀不上少帥,在這種圈子裡混個臉熟,就能讓人受益無窮了。
“這人架子倒是大。”說話人酒紅色的西服,生的一對極深的酒窩,眼神風流。
“少說兩句。”就算是說著勸阻的話,這人面上依舊帶著溫潤的笑,他五官俊秀,說話不輕不慢,不緩不急,就是讓人感覺如朗朗清風。
付錦看了眼,似笑非笑:“你可真是好脾氣。”
唐佐還是微笑,風度翩翩:“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