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屬實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她真是越急越糊塗。好好的相親宴被她搞砸,改明兒一定要跟卞琳琳道歉,至於這半個仇人,就算了。
相親物件被氣走,路徑自然沒理由留下,“這個送你了!”
“唉,”這該不會是相親禮物吧!目送路徑瀟灑離開,雲想開啟盒子,“辨音器?”是她想多了,不過隨身攜帶這個,真相親嗎?
雲想將辨音器貼到隔斷上,耳機裡的聲音瞬間清晰起來。
“你竟還肯來見我?”卞沁的聲音格外的激動。
錢澤西皺皺眉,“我不知道是你。”
“噗……”扎心了。
“說謊,平日誰還會約你!”嘿,互渣了。
錢澤西內心窘迫,表面卻不顯,他也是有兄弟,朋友的,不是她。
竟然沒臉紅,看來這些年成長了不少,不過,“他在哪兒?”
“誰?”錢澤西一臉懵。
卞沁皺眉,一臉不滿,厲聲喝到,“還有誰?白!”
錢澤西瞪大眼,實話實講,“你已不是當年他身邊的你,再用這種口氣命令我,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事的。”當然態度好,也不說。錢澤西默默的補充了一句。
漂亮!雲想豎起大拇指。
“……”卞沁啞口無言。她也不知為何,帶上過去的口吻。
曾經的錢澤西是他們中最乖,最老實的一個,她那時壓力大,一不順心就揹著其他人對他吼,他也不支聲,慢慢地便養成習慣。
沒想今時今日,他竟給出這樣的解釋,那時並非怕她,多是緣於他而忍讓她。那其他人呢?卞沁突然對今日之行心裡沒底。
“我承認當年我脾氣不好,傷了你,但我是真心待你們兄弟的。”
“不,”錢澤西最單純,卻看的最徹底,“我見你第一面時,就看到你眼底的怨恨,不平,他其實也清楚。”所以別談什麼真心,不可能。
“既然清楚,為何不說!”卞沁徹底變臉,“為何裝作什麼都不知?”
“說什麼?”錢澤西臉上第一次出現嘲諷的笑容,“說他多痛苦,多糾結?愛了不該愛的人?如今還要讓他的兄弟為了滿足她愛人的野心出生入死?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為你一次又一次放心自尊,就為滿足你的慾望,卞沁,你沒心!”提起那人,錢澤西越說越氣憤,臉憋的通紅。
“你說慌!你們通通說謊!他整天圍著你們弟兄轉,給你們收拾麻煩,收拾完你們的又幫著外人收拾,何時關心過我!瞭解過我!”
“呵!”錢澤西冷笑一聲,“卞沁,你別在自欺欺人了,他若不收拾麻煩,怎麼去幫你積攢人脈?就憑我們幾個?做什麼美夢!”
“……所以我才想和白家——”
“白家,白家!”錢澤西徹底暴怒,“你不知道白家想囚禁他一輩子!你還讓他去自投羅網,卞沁你果然沒心!”
“我怎麼沒心了!若操作得當,根本不用——”
“白世清你能對付得了?”
“……”
“你對付不了,所以你出賣了他,出賣了我們!”
“我沒有!”
“沒有二哥怎麼會死!他怎麼會死!”
“……”卞沁跌坐在沙發上,一下子全身卸了力,“他……當真死了?”
“哼,那麼密集的攻擊,他一個普通人怎麼逃脫?”
“他想要逃,哪怕再厲害的武器都奈何不了他。”就因為那人智多近妖,她才不相信他會死。
“若存了死志?”錢澤西平靜地看著他,眼底凝聚起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