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畢竟剛恢複不久,把兩人收拾妥當,幾乎沾枕即眠。
第二天早上,張日山一大早就醒了,雕花木床上張啟山睡在外側,兩條胳膊摟著他,特別緊。
想到昨晚在古樓裡的事,張日山瞬間紅了一張俊臉,神交實在太過真實,到現在腰都是軟的。不過...古樓裡的人偶還在,那丁卯是什麼?
另一邊齊鐵嘴開啟房門動作一頓,昨晚他竟沒發現連廊是建在水上的。他站在房門前的空地上,四周湖水在清晨的微風下紋絲不動。
連廊上爬滿了藤蘿,葉子已經開始泛黃。一陣風吹來總能卷下去幾片。齊鐵嘴盯著落在水面上沒多久就沉下去的枯葉出了一腦門的冷汗。這...這是什麼陣啊!
真正的張家本家比傳說中的“第十家”汪家還要神秘。齊鐵嘴汗毛倒豎,他一個奇門小算命的還不是說滅口就得被滅口...
“齊八爺。”連環笑盈盈地從連廊中走出來,“宗主和夫人請八爺過去用早點。”
不知是張家建院子的要求還是其他,這處院子若是沒有熟悉的人帶著,可能會徹底迷失在裡面,永遠出不去。
張啟山和張日山久不回老宅自然得去拜會族長各長老。不得不晾齊鐵嘴一天。而齊鐵嘴知道張啟山第二天可以帶他上山打獵後也沒什麼異議。三人用罷早飯,張啟山把連環派給齊鐵嘴,自己和張日山去了族長那裡。張日山以為沒什麼事情。沒想到寒暄了兩句,族長竟說起了兩人的婚禮。而張啟山明顯早有準備。
在張家門口吃癟的尹家就沒有這麼和諧了。
要說那天張日山齊鐵嘴兩人進去還真不是所有人都沒有腦子一通亂沖。當時在臨近的樹上就有一個尹家的棍奴,親眼看到張日山把什麼東西按在界碑上才被認可放人進去了。
尹老闆趁張啟山病重,早在長沙白喬寨就把戒指拿到手了。聽到那讓人聞風喪膽的生死線還有這種解法,大喜過望。他知道張日山手裡那個戒指和這個是一對,尹新月提到過很多次。他可不像他那個傻女兒一樣,一邊惦記張家的東西一邊還幻想些不切實際的情情愛愛。
尹老闆當機立斷決定自己帶人過去。至於他哥哥去天津參加漕運商會丁會長的葬禮還沒回來...他會把所得分出來很合適的一部分。
尹老闆想的很好,只是等他帶人到生死線後才發現傳說中的宗主戒指需要觸碰到界碑的某一處才有可能起作用。可界碑在陣法正中。哪怕拿著戒指一踏進生死線就會被射成刺蝟了,哪還能走到界碑。
“廢物!一群廢物!”尹老闆大發雷霆。
“老闆,我們要不要找個有張家血脈的,讓他拿著戒指關了機關,放我們進去!”
“張家人要那麼好找還有人敢打張家老宅的主意?你他麼不是廢話嗎!”
所謂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尹老闆損兵折將灰頭土臉的回到新月飯店沒幾天,他哥哥從天津回了北平,還帶了一個好訊息。
“你是說真的?丁卯長的和張副官一模一樣?”尹老闆換上辦公室的門,回頭道,“有辦法確定他是不是張家人嗎?”
“早年丁義秋從東北調到天津當總兵,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而再細查就能發現,丁義秋是張祥霖張大帥的親衛。而張副官是張祥霈唯一的兒子。”
“沒道理啊...為什麼會送走一個...”
“我不敢說丁卯是不是張祥霈的兒子,但他肯定是張家人。張祥霖的親衛隊可全都是從張家本家帶出來的。”
尹老闆沉默地坐在沙發上,“那我們..把他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