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身上的傷畢竟還沒好,到了臨近中午的時候,昆南便要給張日山上藥。張日山發誓自己在那麼疼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一丁點睏意。但是眼一閉一睜,就從嶽城到天津了。
“……”
“……”
“……”
真正的三臉懵逼。
“郭得友?”張日山掙了掙綁在身上的繩子,很緊。丁卯不會縮骨功,掙脫起來有些困難。
他此刻身在一個靈堂,脖子有些疼,完全搞不清狀況。
“你們想幹什麼?”
“幫你上藥,還能幹什麼。”昆南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張日山猛地睜開眼。
又回來了,張日山有點頭疼。
幾人離開湖南地界才登上火車,次日便抵達北平。張日山三人繼續乘馬車向東北而去。期間張日山又似真似幻的看到過幾次丁卯的狀況。
“八爺,如果明天早上我說自己叫丁卯,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不要吃驚,繼續走就行了。”晚上三人剛好抵達一個城鎮,尋了一處旅店住下。臨睡前張日山如是告訴齊鐵嘴。齊鐵嘴沉默良久,握著自己的護心鏡猶豫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回了自己房間。
當張日山醒來看到一排排的標本瓶時,沒有任何吃驚。只是等他起床後,忽然想起來忘記告訴齊鐵嘴張家老宅的位置了。
當然齊鐵嘴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你說你不是張日山,所以不知道我們要去哪?”
齊鐵嘴看著身邊的張日山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他從沒見張日山做過這個表情。
“據說在我不滿周歲的時候我家就從東北去了天津。”
齊鐵嘴也是無言以對。其他地方還能算一算,但張家祖宅的位置實在不是他能算的。如今也只能等兩人換回來了。可這實在是機率事件。
也是他們運氣好,三個人在路邊吃早點,飯沒吃一半就遇到個人。說起這個人,齊鐵嘴也算是印象深刻。在新月飯店幫了他們個大忙,到現在錢應該都沒還呢。
“貝勒爺?”
那貝勒爺還真是講義氣。聽說張啟山病重卻歸家無路,二話不說就派人出去找線索。中午剛過就把路線查了個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個什麼生死線……怎麼看都不太像是正門。
不是也沒辦法了。
齊鐵嘴自感任務重大,這一個傻一個缺魂的,就他一個明白人,早一會兒是一會兒。趕緊把這倆祖宗安全送到為妙啊。
貝勒爺看留不住他們,又送了一段,馬上要進深山的時候才帶人離開。
“八爺,張家那條生死線懸的很,這麼多年不知死了多少人。你們最好在那附近的村子看看能不能恰巧遇上個張家人,自己闖過去十分危險。”
齊鐵嘴和丁卯已經在村子裡轉了兩圈,沒有認出來一個張家人。也沒有人認出張日山這張臉。
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