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時懷嬋絲毫沒有傷心的意思,她不甚在意的搖了搖頭,“世子本是大護法的孩子,急病死去,也是大護法的報應。如今世子死了,大護法又算計於我,合該這孩子受難,我只拿了白喬聖樹的蔓子便能應對大護法。”
“不知大土司知不知道前一段時間,來白喬寨求救的尹新月一行人所在?”
“尹新月?”時懷嬋一愣,“孤身帶著病重丈夫來避難的張夫人嗎?她付了一大筆錢,祈求白喬的庇護。”
“……”張夫人?誰給她那麼大的臉!
張日山也不反駁,只又問道,“她所挾的是我家長官,不知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時懷嬋猶豫了一瞬,彷彿看到了一線生機,“我便說了你們也找不到地方,不如等出了死人谷,我面見母親後,親自帶你們去。”
張日山怎不知道她的心思,細說他也沒有害人之心,就頷首應了下來。
一行人一路無阻的到了白喬聖樹,張日山身手了得,縱身一躍,便到了樹的信物。只是趁著大家注意力都在張日山身上,那兩名白喬護衛中的一個,竟拔出刀來,意圖刺殺時懷嬋。
張日山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一下,指尖已然捏著一段幹枝。
“小心!”
“啊?!”
尖銳的木棍直入殺手右眼,要不是那句小心讓殺手動了一下,想必原本是沖著眉心去的。
電光火石之間,張家軍的小隊長已然補了一槍,殺手拿著刀,仰面躺倒在地。一抹紅色的身影同時護住一腳踏空的時懷嬋,轉身把人帶到安全的地界。
“謝謝你……”
“咳咳咳…”救人的英雄放下美人,忍不住彎腰咳的撕心裂肺。
“你沒事吧!”時懷嬋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掏出來一顆療傷聖藥,要拿給恩人。哪想到一下子就被人擠到了一邊,一個趔趄好險沒摔到泥裡。“……”
“二爺!”擠人的女子剛從林子裡跑出來,不容拒絕的扶住一身紅衣的人,無比擔心的說,“你傷還沒好,怎麼亂用武功。”
“你是誰?”時懷嬋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剛想發作,卻忽然想到這女子的身份,只得尷尬的愣在當場。
“二爺,三娘”齊鐵嘴深深看了她一眼,笑盈盈的迎了上去,“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