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彷彿聽到有人在怒吼...
“不要...不要...不要啊!”
“住手!”
張啟山在下意識躲過這一箭的同時,已經把身體反撲了回去。身後就是昏迷不醒的張日山,他不敢躲。奈何二月紅也是盛怒之下,看張啟山不僅不躲反而是要往劍芒下撞,頓時怒火中燒,長劍劃過張啟山的肩膀帶著鮮血便刺進了張日山的胸膛。
昆南聽到吵鬧聲就開始往樓上走。站在門口的他無力的看到張日山素白的中衣上迅速混著張啟山的血綻開了一片更深的顏色。
“讓你住手啊...”
昆南兩步上前,一腳把二月紅踢倒在地。二月紅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不知所措。寶劍掉在地毯上,悄無聲息,只在一片雪白中散下幾朵妖冶的花。
張日山完全感覺不出來疼痛,流淌而出的鮮血讓他再也沒有了彷彿從體內湧出的燒灼感,一下子帶回了現實。昆南幫他包紮塗藥他一動都沒動,胸口的起伏平靜而又微弱。
“二月紅!這個世界上只有你痛苦嗎?只有你失去了親人?只有你需要像瘋狗一樣發洩?!”不顧肩膀的傷口,張啟山帶著滿手鮮血直接揪住了二月紅的領子,“你知不知道你砍的是懷胎三月剛被你折磨流産命懸一線的人?知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的夫人才是人嗎?!”
“你...什麼意思?”二月紅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啟山“懷...懷孕?張...啟辰?”
二月紅一口氣沒喘過來,直挺挺的昏了過去。
“喂!你...”
昆南煩躁的讓一直守在門口的親兵把二月紅搬到客房。
張啟山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眩暈,深色的軍裝染上了更深的顏色,鐵鏽味中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冷香,二月紅!
彷彿感覺到了張啟山身上的冰冷殺意,張日山竟不顧昆南的包紮治療就想起身,“佛爺…”
“哈...什麼長沙?!我定要讓紅府血債血償!”張啟山說話聲音極小,張日山根本沒聽清他說什麼。
張日山畢竟虛弱到了極點,抬起手來都要用上全身的氣力,“佛爺...”他閉了閉眼,喘息都有些粗重,過度的倦意讓他喉嚨泛著腥甜,眼前星星點點的光斑,“我沒事……”
“閉嘴!”昆南實在聽不下去了,“再說話我一掌把你倆劈暈!階珩你把張啟山帶別屋去!”
“我不走!”
“你不走我走。”
張啟山簡直快崩潰了,不顧剛塗好藥的傷口,推開吳階珩直接跑了出去。吳階珩一直追到了院子裡。看到張啟山半身軍裝染血,修羅一般站在大佛面前。
天陰沉沉的,一直淅淅瀝瀝的下著雨,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吳階珩連忙抄起雨傘跑向張啟山,那麼深的傷口,幾乎要擦到骨頭了,要是有什麼傷口感染,還不一定怎樣呢!
“張啟山就是個懦夫!”
“懦夫!”
“懦夫!”
不顧雨水流入口鼻,張啟山仰天長嘯。
他是張啟山!國難之際不能拋下國家大義!
他是張啟山!亂世之中不能避而獨善己身!
他是張啟山!不能棄長沙於水火,任百姓陷泥漿!
他是張啟山!大敵環伺,必須忍殺妻奪子之仇,以九門大局為重!
去他孃的張啟山!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玩過了|?)沒寫完,所以就沒發...這章好甜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