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想了想也是,陶大貴是聽話,可是聽她的話,也聽陶大富兩口子的話。平日倒是沒什麼,可這過日子,時間久了,就有點不是滋味了。
“多少?”紅包是媳婦兒拿著的,他還沒來得及看呢。
劉芳輕笑,頗有一種玩笑的意味:“十文,十文錢呵。咱兒子出生到現在,也就這十文了。”說完就拿著裝了十文錢的那個紅包,逗二狗子。
陶大貴臉有點發紅,比起媳婦兒孃家的大方,有點不夠看。
支支吾吾好一會兒,好容易才憋出一句話:“大哥家窮,十文錢也不錯了。”陶大貴之前還覺得沒啥,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很窘迫。
劉芳努努嘴,也沒怎樣,只道:“嗯,你說的不錯。明年咱還是按照村裡的標準給吧,四十文有點多了。”
話點到為止,劉芳抱著兒子起身,打算去看看兒子的蛋羹好了沒有,把空間留給陶大貴,有些事情還是要時間發散思維的。
真當她沒脾氣,是冤大頭啊,四十文錢,劉芳壓根就不在乎,只是陶大富兩口子這事辦的不地道,二狗子都九個月了,就見了人家這十文錢,都做人大伯大伯孃的,好意思嘛!她是怎麼對陶磊的?想想劉芳都覺得生氣。
紅包的事情就這樣揭過了,劉芳最近在煩一件事兒。
兒子馬上就要滿周歲了,這周歲宴是辦呢,還是不辦呢?
她都糾結三天了,要是不辦,可二狗子洗三、滿月都沒辦,周歲要是不辦,估計有點說不過去,她又不差那點子錢,可要是辦吧,劉芳又有點不願意,即使是自家聚在一起吃一頓飯,熱鬧一下,那也很累的。
孃家人可是快二三十人了,再加上陶大富家六個人,那麼多人,這買菜做飯,累著呢,即便是不要她搭手,那也很煩的。更別說正是種早稻的時候,人忙著呢。
“辦,媳婦兒,可不能委屈了咱兒子。”
劉芳嗤笑,“委屈?桌子上的吃食,二狗子又不能吃。”辦,也不是不可以,能不能不要在他們家啊,要是在孃家吃飯就好了,啥事都不用自己張羅。
陶大貴看著劉芳有點抬槓的樣子,就不再說話了,說多錯多,他嘴又笨,把媳婦兒惹生氣了,還不好哄。
又是這副模樣,劉芳看陶大貴寵溺縱容的看著她,有點心煩,以前還蠻喜歡的,但是現在只有無語,好生無趣,她的生活就是這樣,有點孤獨,有點寂寞。
以前還好,陶大貴整個人全新全意的愛著她,包容她,她是唯一,所以不常感到孤獨,可二狗子出生後,劉芳就感覺明顯了,陶大貴的精力分散了,至少有一大半的精力給了兒子,因此顧及到她的地方少了很多,多少有點吃醋吧!
甭管劉芳怎麼想,二狗子周歲那天,她孃家和陶大富一家還是在一起熱鬧了一下,他們這裡是推杯換盞,和和氣氣的,可是劉家的那些族人現在的處境可不怎麼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