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人家咋命就那麼好?相公疼著寵著,不讓幹一點活,都嫁出去了,孃家人還幫著忙前忙後的照顧。
命好?劉芳可不覺得命好。
要真命好,那她得還在現代優哉遊哉的過著她的舒心小日子,而不是跑到這個架空朝代,窩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山村裡,冒著生命危險給一鄉下漢子生孩子。
哎,日子嘛,就這樣吧,湊湊合合的過吧。
與劉芳此刻的安穩不同,劉杏花現在情況不妙。
她同田大力帶領藍巾軍北征,剛開始因著訓練得法,兵力強盛,因此戰事贏多輸少,眼看著就要打敗北方蠻子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每次布陣,總感覺蠻子事先預料到一樣,幾次下來,吃了不少敗仗,要不是她有靈液支撐,這點兵力就要打光了。
好容易揪出內奸,朝廷又掉鏈子,糧草以次充好,無法田大力只得向朝廷屈服,想到這兒,劉杏花就想笑。
原本以為的愛情,卻是人家的權宜之計,原本以為的良人,卻是人家的閨中婿,原本以為的人生,卻是鏡中的花,水中的月,脆弱的不行,一碰就沒有了。
她如此謀劃,到底是為了什麼,是為了給人作嫁衣裳嗎?有時候,她半夜驚醒,希望這一切只是夢,她在夢中,醒了她還是現代一普通大學生,沒事兒追追星,逛逛街,也是快樂的。
可惜,不是。
“田大力,你就是砍了我的這根手指,也得不到靈液。”劉杏花神若癲狂之後冷靜逼人,她怕什麼,她還怕什麼,孩子也死了,這世上,她什麼都不怕。
田大力冷哼一聲,“你說不說靈液在哪?我再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若是還不說,別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朝夕相處三四年,劉杏花的不同尋常之處,他早已察覺,就是不知道靈液那等神物,劉杏花藏在哪裡。
劉杏花冷笑道:“夫妻之情?呵,你對我有夫妻之情嗎?”是她傻,她無知,她白痴,錯把真心賦予豺狼。
田大力神色松動了些,打算走柔情路線:“當然有,杏花,我們可是當著大家夥拜過堂的。杏花,你把靈液給我,我保證你還是我唯一的妻子,齊兒雖然死了,可我們以後還會有其他的孩子。乖,杏花,你告訴我靈液在哪?”
劉杏花勃然大怒,喝道:“你閉嘴,你沒資格提齊兒。要不是你,齊兒,根本就不會死。虎毒,還不食子呢,呵,田大力啊,你根本,就不是人。”
想起兒子,劉杏花就痛不欲生,也怪她,太疏忽了,誰能想到,田大力能讓那個女人那麼作踐自己的兒子還不吭聲呢。
多麼惡毒啊,她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兒子,就那麼被野狼給分屍了,她有靈液,可靈液救不活只剩了幾根骨頭的兒子呀。
劉杏花手心都被掐爛了,圍獵,好一個圍獵呢。可恨她如今被囚禁在這牢裡,哪裡都去不了,也報不了仇,好悔啊,人生好恨。
田大力對兒子的死,也是傷心的,可兒子畢竟已經死了,就是他能給兒子報仇,也無濟於事呀。
只要他能娶到公主,那就是駙馬了,以後等他成了事,兒子的這筆賬,他會慢慢算的。
田大力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如今之際,還是早點把靈液弄到手上。
作者有話要說:
劉杏花有點慘,果然,人還是要笑到最後,才是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