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她要穿什麼衣裙出門薛元敬也要管著啊?她連這點自由都沒有了?
於是她一張俏臉就沉了下來,語氣也有些不好:“我不管。反正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今日肯定是要穿這套衣裙出門的。”
這就有點賭氣加耍賴的意思了。
若是其他的事,見她都已經這樣不高興了,薛元敬肯定會同意的,但這件事……
“不行。”薛元敬的態度也很堅決,“你現在就回屋去換一套衣裙。”
薛嘉月聞言,只氣的面上都有些漲紅了。隨後她看也不看薛元敬,也不再跟他說話,直接抬腳就往門外走。
竟是有繞過他,自己直接去外面的意思。
薛元敬忙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薛嘉月待要掙紮,但她的力氣如何有薛元敬的大?且薛元敬握住她的胳膊之後還順勢將她拉了回來,離他甚近。
薛嘉月依然不肯放棄掙紮,但只可惜無論她如何掙紮都掙脫不掉薛元敬的掌控。薛元敬的右手就如同一隻鐵鉗般,依然牢牢的箍著她的胳膊。
這若是在以前,薛嘉月從來不和薛元敬正面起沖突的。一見他生氣了,她便會順著他的毛摸,說兩句軟話,撒個嬌,保管薛元敬的氣立時就消了,但今兒她也確實是氣的狠了,所以半句軟話都不肯說。而且見無論如何都掙脫不掉薛元敬的鉗制,她一時氣極,腦子裡想也沒想,低下頭就一口狠狠的咬在了薛元敬的手臂上。
其實依著薛元敬的身手,若他存心要躲,不說薛嘉月咬到他的手了,近他的身都難,但是現在他楞是躲都沒有躲,任由薛嘉月一口咬在他手臂上。而且哪怕她咬的再狠,他都是一聲不吭。
最後還是薛嘉月自己先反應過來,連忙松開口,又將他的衣袖子擼了上去,一眼就看到他小臂上有兩排整齊的牙印。且上面一排的牙印上還有血珠正在沁出來。
薛嘉月有些被嚇到了,雙唇都在發顫,抖著手就要去摸牙印那裡。不過還沒有碰到,就被薛元敬伸手給抓住了。
“氣消了?”他的聲音裡甚至都帶了隱隱的笑意,“我以往都不知道你會有這樣大的氣性。小狗一般,氣狠了竟然會咬人。”
薛元敬說的這句話帶有很明顯的調侃之意,但這會兒誰還有心情同他開玩笑呢?
薛嘉月抬頭看他,心裡又是氣,又是急,不由的就罵道:“你傻啊?我咬你你不會躲啊?還真由著我咬?”
她知道薛元敬肯定是能躲開的,他這就是故意讓她咬的。
薛元敬面上微微的笑著。
他這確實是故意讓她咬的不錯。他了解薛嘉月,經由這樣一咬,她現在心中肯定都是對他的愧疚,這樣他說的話她肯定會聽進去。不過考慮到薛嘉月這一套衣裙也確實費了她很大一番心思,就是滿心期望著今日能穿出去,所以也不能逼的她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