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月回頭看他,依然是一臉笑容。不過她並沒有說是因為什麼事這麼高興,而是賣了個關子:“待會兒再告訴你。哥哥你先洗手吃飯。”
薛元敬伸手捏了捏她白嫩光潔的臉頰,笑了笑,然後轉身將手裡拿著的書放到屋裡,再出來到院子裡打水洗手。
等洗好手了,他就幫著薛嘉月將飯菜都端到堂屋的桌上,然後兩個人對面坐下來吃飯。
吃飯的時候,薛嘉月就將周阿姑要收她為徒,教她刺繡的事說了:“……我當時問的時候壓根就沒有真想到她會教我,這下子可真是喜出望外了。”
又興致勃勃的說道:“哥哥,你是沒看到她堂屋條案上的那架小插屏,上面的四季花卉繡的極秀麗。我敢打賭,她在刺繡上肯定是極精通的。”
只要一想到自己往後極有可能也能繡出像那架小插屏上的秀麗花卉,薛嘉月就覺得心中興奮不已。
薛元敬沒有說話,眉頭也微擰了起來。
周阿姑這個人,身上有太多神秘的地方,薛元敬其實私心裡不希望薛嘉月同她過多接觸。更遑論說要拜她為師了。但看著薛嘉月現在高興的樣子,他又不忍心給她潑冷水。
想了想,周阿姑在這裡也住了五年以上了,一直都沒有任何事發生。便是她以前身上有再多再大的事發生,但經過了這麼些年,還能留下些什麼來?再者,他明年就守孝期滿,可以下場考秀才了。再三年後就是鄉試和會試了,等他考取了功名,他肯定是會有能力護著薛嘉月的。
於是他就點了點頭:“你跟著周阿姑學學刺繡也好,這樣你往後在家裡閑下來也有事情可做,不至於我在書院裡還擔心你一個人在家無聊。只一樣,你拜周阿姑為師的事不要對其他外人提起。便是馮嫂子那裡你也一個字都不要說。周阿姑也是個性子幽靜,不喜跟人多往來的性子,想必她心中也會是如此想的。”
只要沒有外人知道薛嘉月曾經拜過周阿姑為師的事,這樣即便往後周阿姑真出了什麼事,他也能將薛嘉月同周阿姑撇的清清楚楚,一點關系都沒有。
薛嘉月渾然不知道薛元敬此刻心中的打算,而且只聽字面上的意思她也覺得薛元敬說的很對。於是她就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薛元敬聽了,便笑了起來。
少年對著外人的時候面色一貫冷淡。但是這會兒他這樣笑起來的時候,只如冬雪消融,瞬間讓人覺得心中暖和了起來。便連他那雙越來越深邃的雙眸,這會兒也如同是日光照耀下的水面一樣,閃著粼粼的光。
薛嘉月看著這樣的薛元敬,不由的就微怔了起來。
隨後她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目光,心中想著,這樣的薛元敬實在很容易教人心動啊。難怪原來的設定裡他能背上那麼多的桃花債。
不過說來也奇怪,除了李含笑和周蘭,這兩年她並沒有看到剩下的那十個女配。也不知道是還沒有到她們出現的時機,還是因為蝴蝶效應的緣故,所以她們就都不再出現了?
次日一早薛嘉月就去找周阿姑拜師去了。
抬手敲了敲門,周阿姑過來開門,側身讓她進去。
住在這院子裡也有兩年了,但薛嘉月今兒也是頭一次進周阿姑的屋子。以前最多隻站在門口往裡看過,大約知道裡面是個什麼樣。
而現在薛嘉月走了進來,目光環顧四周,就見這三間正屋裡雖然傢俱也少,但到處都收拾的極幹淨整潔,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一眼看過去就會讓人覺得心中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