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塹敢如此張狂,自是認為紅妝不會如此絕決。更重要的是,她被他點住了穴道,想要沖開,其實很難!
“捨得如何?捨不得又如何?”
“紅妝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更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受人威脅而無動於衷。”
她悲憫的睇著距離自己很近的男人,“我想,你應該不懂什麼是愛吧?也對,像你這樣的人,根本都不配稱之為人,又怎會懂得什麼是愛呢?”
眯了眯眼,他的手下用力,被她捏住的地方頓時疼痛難忍,紅妝硬是臉色不變,咬牙撐著。
如此,倒是得到了他的贊揚,“如果你不是子萱恨著的人,我想你們應該會是同樣的人!”
“是嗎?那我倒是寧願被她恨著!”
“與她那樣的人相似,我倒不如死了的幹脆!”
夢連溪聽著她的話,愈發的膽戰心驚。這個時候,她還一個勁兒的挑釁著毒王,無疑是找死!
不期然的,曾經兩人的對話在耳邊響起。
她說,“如果有那麼一天,有人用她來作為要挾他的籌碼,那麼請他將她看成一個死人,到時候得有殺伐的決斷!”
他是這樣回答的,“天下可再得,你不能再失去!”
回答他的,僅僅是她的嫣然一笑。
不想,當初的戲言居然一語成讖。
她,就站在他的不遠處,卻伸手難及。咫尺天涯,正是他們此刻的寫照。
行塹的眼神微微一眯,那正是他發怒的徵兆。
“知道嗎?沒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詆毀我的女人!”
紅妝搖頭,傾城絕豔的臉上除了笑,再無別的表情,“毒王,像你這種整日與毒為伍之人,居然也會有心上之人?”
“我一直以為,心思毒辣的人,是不配喜歡人的。不過,顯然我忘了一句話,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其實我該感謝你,讓我又增長了不少知識!”
她的眸子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子萱,似乎是隨意的問著,“怎麼,難道你想用我的命換取她的?”
“哼,在我眼裡,你的命比螻蟻尚且不如,能夠救回她,你該覺得很慶幸。否則,我有一千種毒藥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是嗎?”
“你瞧瞧她,臉色蒼白,唇邊泛紫,顯然是內傷很重。恐怕支撐不了多久的,就算是用我來換,不過是死屍一具,又有何用處?”
“不如我們來做一場交易,如何?”
黑紗蒙面,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從他的眼神中折射出激賞的目光。
“什麼交易?”
他沒有直接拒絕,因為他想要知道,這個被他一手製住的女人,還有什麼籌碼來與他做交易?
這一點,他是相當好奇的!
“你,帶著你背後的那支力量,投靠孟國,自此為孟國效力。而我的籌碼是,給你當藥人,為你試藥。而且子萱姑娘也可安然無恙的離開!”
藥人,在每個用毒之人,都是一種特殊的吸引力。
在他們每研究出來一種新的毒物時,藥人便是最佳的試藥人。因為他們的體內充滿著各種各樣的毒素,不懼怕劇毒,只會越來越強,越來越毒。當藥人煉成最高境界之時,便是稱為毒人了。
不過,行塹在意的不是她的條件,而是她的第一句話。
“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紅妝嫣然一笑,“知道你背後的那一支力量嗎?”
“有句話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紙是包不住火的,你以為你藏的很深嗎?”
行塹頓時覺得心下不妙,想要防備的時候,卻是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