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中也明白,過去那個樂無憂的夢連衣終究是回不來了!
祭祖,是一件極其重大的事件。需要準備三牲等一系列的祭司物品。
夢連溪跟在夢琉年身後,扶著身子羸弱的夢連衣,動作略顯親暱。在百姓眼中,這是太子與太子妃鶼鰈情深的表現。
對於唐沫柒來說呢,祭天祭祖無疑是痛苦不堪的。
抬頭看了一下望不到頭的臺階,嘆了口氣,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著。每走一步,她便忍不住罵道:到底是哪個變態,造這麼高的臺階,存心累死人!
再瞧瞧身邊怡然自得的男人,以及自己身上繁重的後服,腿似乎像灌了鉛一般重,想要抬起來,似乎有些困難。
他們並肩走著,卻聞到了身後異樣的氣味時,皺起了眉,小聲的說,“怎麼回事?我怎麼好像覺得站在身後的人不是妝兒,而是衣兒呢?”
夢連溪眼觀鼻,鼻觀心,只當做聽不到,怎奈唐沫柒不放過他。
只見她的手,悄悄的伸到他的腰間,狠狠的掐了一記,口中念念有詞:“我讓你裝啞巴,讓你不理我!”
夢琉年伸手抓住她作亂的手,心下又氣又無力,這個女人,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是這般孩子氣,想到一出是一出。
“沫兒,這裡是莊嚴之地,注意你的身份!”
唐沫柒不樂意了,“夢琉年,你別以為今天是重要的日子我就不敢跟你鬧,惹毛了我,照樣讓你下不來臺階!”
所以說,女人不能寵,一寵就上天了。
她的脾氣一上來,就算是夢琉年也拿不住她。無奈,只得軟言相勸,“乖,有事我們回去說!”
“回去說就晚了!”
“你告訴我,你兒子到底在鬧什麼么蛾子?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讓衣兒代替妝兒。”
唉,她這鼻子十年如一日的靈敏,一聞那藥味,她便知站在夢連溪身邊的女子到底是誰了。
夢琉年蹙眉,“這小子,虧他想得出來!”
“不過,今日這事完了,他怕是沒得好果子吃了!”
語氣絕對是幸災樂禍的。
“看來,你似乎對他的行為瞭若指掌?夢琉年,你丫的最好給我從實招來,否則我不介意你今晚睡書房!”
夢琉年臉色一變,顧忌著旁人,將聲音壓得低低的,“為什麼啊?”
“哼,隱瞞實情,知情不報,你說為什麼?”
夢琉年能說什麼?
分明是她懶,什麼都想到了,卻故意壓著不說。而他不過是派人證實了一下而已。
不過,睡書房便睡書房,偶爾換個地方,也是別有情趣的。
唐沫柒若是知道此刻他的心中是這樣想的,怕是要一腳將他踢到臺階下了。
夢連溪距離他們並不算遠,將他們的對話全都聽在耳中。轉過頭看夢連衣,嘴角處噙著一絲笑意,“看來,我們拖累父皇了!”
“那可真糟糕!”
“不過我相信父皇的能力,一定能夠逢兇化吉的!”
夢連衣涼涼的說著。瞧,前面那兩個身影正暗自較量呢。
她頓時有中國扶額的沖動,這麼莊重的場合,他們兩人居然還在那裡打情罵俏?他們就不怕老祖宗們在地下跺腳嗎?
夢連溪伸手,將她冰冷的小手握在手心,“一會兒出來的時候,記得跟在我身後,知道嗎?”
“我知道你的功夫不低,可你別忘了,你是個女孩子,還生著病。該示弱的時候還是得示弱的,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