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他是如假包換的男人,只是小了點而已!
不過是難得善心大發,他們居然這樣笑話他,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爹,娘,你們倆怎麼這樣?”
“小子,娘可警告你,你要想帶她回去,我也不反對,不過你自己照顧,我可沒時間!再說了,你也該嘗嘗你娘當年帶你的痛苦了!”
小小年紀的他白了唐沫柒一眼,直覺回道,“本來就沒指望你!”
聞言,唐沫柒瞪大眼,好奇,“真的想當爹了?”
“不對啊,你才三歲,這也太早了點吧?”
轉而,她將矛頭對向夢琉年,“你看看你,平時忙於政事,疏於管教你兒子,這才三歲就想當爹了,那我豈不是要當奶奶了?”
“不行不行,我還這麼年輕,叫奶奶,不老都叫老了!”
馬車裡,大男人小男人無語的對視一眼,這是什麼邏輯?
於是,唐沫柒馬車裡出現了灰常詭異的一幕:唐沫柒坐在角落裡畫圈圈,時不時盯著睡的香噴噴的奶娃娃,眼神怪異;小小的美男子一瞬不瞬的盯著懷裡的娃,好像在看珍寶一般……
回到宮裡,他即刻下令尋來最好的嬤嬤給她哺乳,給她穿最好的綾羅綢緞,最細心的宮人悉心照看她……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想要如此寵愛一個人,哪怕這個人尚且是個孩子。
不過,這孩子也是出奇的黏他,他剛剛離開一會兒,去換衣服,就聽得她撕心裂肺的哭聲。
急聲詢問,“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哭的這麼厲害?”
“奴婢們也不知,這小姑娘精的很,奴婢們剛剛抱她,她就如此這般哭鬧,將她安置在床上,她便不哭了,不知是何道理?”
夢連溪也納悶,照看她的人都是有著多年經驗的老人,應該不是弄疼了她,所以,她這是……
他疑惑的上前抱過她小小的身子,原本哭的很厲害的小臉頓時咧開了一抹燦爛的笑,甚至還掛著一顆大大的淚珠呢!
這妮子,當真是精得很呢!
她竟然知道,這些人不是真心要對她好的人,所以在被她們抱著的時候,一個勁兒的哭,搞得像別人怎麼著她了似的。
“以後,你就叫紅妝,是隻屬於溪哥哥的妝兒!”
從一日起,小小的紅妝就常伴在他身側。
她一句“哥哥”,能夠讓夢連溪接連樂上三天。
對於夢連溪而言,他最喜歡的時刻便是小小的紅妝趴在他膝蓋上,不會笑的俏臉上閃著好奇,一個勁兒的問這問那。
他五歲,她三歲,他叫他第一首詩:“腹中愁不樂,願作郎馬鞭。出入擐郎臂,碟坐郎膝邊!”
年幼的她,記憶力極佳,只一遍便記住了。
太子宮中,時不時會聽到她稚嫩的嗓音,“腹中愁不樂,願作郎馬鞭……”
他七歲,她五歲,他教她習武練劍,每日辰時起,子時睡,待她相當的嚴苛。
練武者,需得紮穩根基,如果下盤不穩,所練就的不過是花拳繡腿,不堪一擊。
而他要求的,是沒有他在她身邊之時,能夠有自保的能力。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在她身邊,而他這樣的人,註定要與危險相伴,想要活命,就要有讓別人膽怯的本領!
紅妝也不曾辜負他的希望,不管多難多苦,她總是咬著牙關撐過去,久而久之,小小的她也能與稱之為奇才的他打上幾百個回合而不落敗招!
夢連溪曾無比自豪: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只是,到底是看重,還是看中呢?
年幼的他,自己尚且還不知曉。直到一日,發生了一件令他始料未及之事,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變質!
十歲,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是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一眨眼,夢連溪已是十歲之齡。此時的他,出落得很好,是令人一見難忘的美男子。
好吧,說是美男子還不至於,應該是美男孩……
一襲白色的長袍,襯得他愈加溫潤如玉。只是細看之下,才可看出其眼底的智慧狡黠。
八月初八,是他的生誕之日。